盧照回答道:“膳堂。”
問及李開德等人的下落,“李校尉他們呢?”
項志勇如實答道:“中間遇上岔路,分開行動了?!?/p>
李開德那一隊的情況確實有些不妙,他們走的地道越來越窄,起初的高度和寬度還能容一人小跑,但漸漸地,就只能彎著腰前進了。
李開德一手舉著火把,另一只手趁機摸上墻壁,只覺這墻壁與先前大不一樣,更加陰暗潮濕。
深知他們愈發(fā)深入地下,再多踏上兩腳,恐怕就要踩到傳說中的三途河了。
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寬敞一點的地方,火把一照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個土穴洞,中間還堆著一個小土包。
雖然沒扒開來看,但李開德直覺這是個墳,里頭埋著尸體。
作為人的忌諱都是相同的,一行人退出這條岔道,回到分岔路口,走上,不應該說爬上另一條路。
路上再遇到這樣的岔道,再也不往里探了。
地道越來越低矮,彎腰已經(jīng)過不去,只能在地面爬行。
李開德爬在最前面,隱約感覺臉上有些發(fā)涼,再看手中的火把,光線也有了偏向。心中一喜,篤定道:“有風,出口就在前面。”
眾人士氣大振,連爬行的速度都加快了。
李開德感覺風帶來的濕氣愈發(fā)明顯,伸手拽掉前方障目的藤蔓,腦袋先探了出去。只見高天上依稀掛著幾顆星子,夜色朦朧而美麗。
李開德全身爬出去后緩緩站起來,本想高舉火把查探四周的情況,轉身時卻忽然愣住。
他的背后有一個巍峨的黑影赫然矗立在那里。
李開德心中一驚,立刻將火把插在地上,小聲提醒后面的人,“不要將火把拿出地道?!?/p>
他們背后是一個小土包,再遠處是并州城墻。
沒想到,凈業(yè)寺的地道網(wǎng)如此錯綜復雜,最后竟然挖穿了并州城墻的地基,直通城外。
難怪有一陣,他們爬行時覺得憋悶??峙庐敃r就是在并州城墻下吧!
夜色朦朧,李開德無法判斷距離遠近,只能大致估算,應該在普通弓箭的射程之外。
為了不驚擾城墻上守軍,李開德一行人憑借肉眼記錄周圍的環(huán)境,留下兩人在此守候,其他人則原路返回。
地道彎彎曲曲,李開德爬過最憋悶的路段,沒看見前方的光亮,但隱約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。
雙方領頭人各自抬手示意身后下屬停止行動。
段曉棠試探性喊道:“金玉檀公策?!?/p>
李開德一聽聲音,立刻認出是段曉棠,回應道:“借以擒劫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