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的“委屈”無法言說。
李君璠一路上都將兒子抱在懷里,以他的武將體格而言,二十來斤的重量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若是讓李弘安自己在地上走,一來容易走丟,二來以他的身高,只能看路人的腿和裙子,哪還能看花燈!
路過幾個燈謎攤子,林婉婉將全副希望壓在柳恪和杜謙身上,并且殷殷囑咐柳三郎,“三郎,今年好好積累經(jīng)驗(yàn),明年我們把一條街的燈都帶回家?!?/p>
向來自信的柳三郎在莫大期望下打起退堂鼓,“林姐姐,不給旁人留幾盞嗎?”
林婉婉深思熟慮道:“目標(biāo)可以定的高一點(diǎn),然后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達(dá)成?!?/p>
杜謙不負(fù)他的名字,“長安藏龍臥虎……”
林婉婉大手一揮,“盡管上,我們是你們堅強(qiáng)的后盾。”
但“后盾”們的表現(xiàn)并不盡如人意,遇到一些難解的燈謎,只能在旁邊抓耳撓腮,連加油聲都不敢堂而皇之的喊出來,就怕打擾猜謎人的思路。
柳三郎看中一盞走馬燈,燈下掛著四個字,鮫人揮淚。
柳恪這個親哥當(dāng)仁不讓的出馬,卻毫無頭緒。
李君璠將一盞兔兒燈掛在燈架旁,請攤主給個提示。
攤主吃人嘴軟,提醒道:“是一味藥。”
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林婉婉師徒二人,藥材什么的,不應(yīng)該是她們倆最了解的嗎?
林婉婉向來奉行不勞而獲的準(zhǔn)則,腦子已許久不用,此刻突然要派上用場,一時有些不適應(yīng)。
比較起來還是杜若昭的新腦子更好用,激動道:“是珍珠散,祛腐生肌,收濕斂瘡的珍珠散?!?/p>
攤主笑意盈盈道:“小娘子真是聰慧過人,猜對了!”
看出他們是一伙人,仍是將走馬燈取下來,交到杜若昭手上。
杜若昭興奮地在原地跳兩下,“我猜對了!”
杜謙懊惱地拍兩下額頭,“我最多猜到珍珠二字。”
柳恪說道:“我亦是。”
杜若昭得意地瞥了一眼以專業(yè)知識贏來的走馬燈,隨即轉(zhuǎn)手贈予柳三郎,笑吟吟地說:“三郎,這個歸你了!”
柳三郎欣然接過,眉眼彎彎,“謝謝杜姐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