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牢牢把握主動權,問道:“原大理寺少卿,現蘇刺史是你什么人?”
緋衣郎君挺起胸膛,語氣中帶著幾分驕傲,“在下的族叔?!?/p>
據祝明月所知,蘇文德是武功蘇氏的嫡支,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,只不過是蘇家的一個旁支而已。
祝明月神色收斂,質問道:“蘇刺史謀身、成事、做人皆是一等一,他知道家里有你這么個蠢貨嗎?”
特意在她面前提起并州,是想說什么?
緋衣郎君氣得面色漲紅,怒道:“娘子怎可如此辱人!”
這時候還記得守禮,可惜守小禮,缺大德。
祝明月輕蔑地笑了笑,“若覺得我說錯了,就寫信給蘇刺史告狀,他現在應該快到洛陽了吧!看他是收拾我,還是收拾你!”
說完,不理周圍一圈看客,頭也不回地登車離開。
祝明月千算萬算,只算錯了一件事。蘇文德跑得飛快,已經快到江南地界了。
緋衣郎君,也就是蘇旭堯在周遭人火辣辣的目光中,情不自禁地低下頭顱。
眾人雖然聽不明白祝明月打的機鋒,但她的語氣太過篤定,于是在所有人眼里,蘇旭堯就真的是一個蠢貨。
李啟祥示意周圍幾個村中青壯出面趕人。
“走,我們李西村不歡迎你!”
“把我們的飯吐出來!”
……
蘇旭堯只得帶著一群朋友和親隨,落荒而逃。
李啟祥站在人群之后,小聲問李四海,“剛剛祝娘子……”是變臉了吧!先前有說有笑,看著挺和氣的。
換一個更“委婉”的說法,“好似變了一個人?!?/p>
李四海緩緩說道:“祝娘子待自己人向來和善客氣。”
余下的不用多言,蘇旭堯就是故意來找茬的。
別的不說,李四海從籌辦到吃席,一點沒想起遠在并州的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