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漢時對男子的美稱,原指身形軒昂、才智卓絕之輩,透著一股英氣。只是幾百年來時移世易,“曼”
字漸染柔婉,“倩”
字更添媚色,原有的鋒芒淡了,反倒多了幾分
“美麗”“靈秀”
的意味。
如今看來,這名字可男可女,比先前那一眼便能辨出女子身份的
“紅袖居士”要中性得多,倒也貼合詩中那份剛健之氣。
顧嘉良輕笑一聲,語氣里藏著縱容,“小孩家的心思,隨她吧!”
反手將詩箋遞還給王不曜,眼底帶著點為人父的驕傲,卻故作客氣,“煩請祭酒品鑒,小女這幾句粗陋詩文,做得如何?”
王不曜接過詩箋,再讀時,指尖已在箋上輕輕點叩,“立意新奇如孤峰拔地,筆力勁健似寒松立崖,于柔媚中見風骨,于細膩中藏鋒芒,那自是極好的?!?/p>
封令姿和王寶瓊的臨時飯搭子組合早就拆伙了,各奔東西。
王寶瓊往昔的熟人個頂個的忙碌,無暇照應她,只能去尋王玉耶。
王玉耶同人交際時,只報本名或是娘家排行
“王二十一娘”,絕口不提夫家是誰。知根知底的不會多嘴,新認識的見她不愿說,也不會深究。畢竟這里是以文會友的清凈地,而非拉攏攀附的名利場。
實在是王寶瓊覺得太丟臉了,尤其“成人之美”事件中,馮睿達放那對野鴛鴦一條生路,竟只因奸夫一首平平無奇的敘情詩入了眼。
馮睿達肚子里有幾兩墨水,王玉耶還不清楚嗎?那詩實在尋常得很,丈夫如此“眼瞎”,連帶著王玉耶的文學品味都遭受質(zhì)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