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:“愛吃不吃。”
范成明拿了梅子,大大地挖一勺,止不住稱贊,“好吃,好吃?!?/p>
莊旭再多挖幾勺,層層奶油疊加下的蛋糕坯露出真容,“這不是昨天淋桂花醬的糕餅么?”
一般人分不清古早蛋糕、戚風(fēng)蛋糕、雞蛋糕和蛋糕胚之間的區(qū)別。
段曉棠:“你嘗嘗呢?!?/p>
朝食之后,段曉棠落在后頭,問道:“他怎么了?”
范成明附耳道:“王爺上表請封世子。”不用特意說明奏章上的人選是誰,吳嶺再沒有第二個兒子可以選。
莊旭將不高興,換做另外一個更顯得負責(zé)任有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脑~語,“所以誠惶誠恐?!闭f的自己都沒有底氣。
世子一立,河間王府一系真正穩(wěn)定下來,南衙諸衛(wèi)有了主心骨。
風(fēng)口浪尖,吳越選擇低調(diào)地窩在右武衛(wèi),等皇帝堂兄正式冊封他為王府世子的那一天,才是該出風(fēng)頭的時候。
段曉棠到校場等待軍士們集合,發(fā)現(xiàn)吳越坐在點將臺的側(cè)面。“怎么坐這兒?”又臟又硌屁股。
“不然呢,上去?”吳越想氣人的時候戰(zhàn)斗力可不弱。
點將臺不僅僅只是一個土木臺子,自有其象征意義。
看吳越還是一副板著臉的模樣,段曉棠從荷包掏出一塊糖,剝開紙張,遞到面前,“不開心的時候,吃點糖就好了。”
吳越仿佛忘記自己剛才喝了奶茶吃了蛋糕,滿嘴的甜膩。接過來往嘴里一塞,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感覺好些了。
吳越曾經(jīng)對未來的打算,是做一個富貴閑人。他行七,所有人包括他本人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繼承王府征戰(zhàn)沙場。
請封幼子,無論吳越還是吳嶺,心里都不好受。
但有些事不做也得做,吳嶺如是吳越亦如是。
吳越:“你昨日和孟章他們宴飲”
“我沒喝酒?!倍螘蕴念^一個反駁,“他們把我?guī)毬『土??!?/p>
宴飲將人帶去自己家最為合適,方便且私密。吳越心思多,不由得深想孟章此舉是為何意。
作為酒樓的vip客人,一想到寶隆和的位置,就在春風(fēng)得意樓斜對面,段曉棠進去時候的表情,心底止不住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