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擔(dān)不起俘虜?shù)膿?dān)子,到時候那坑就不知道誰來填了?!?/p>
“可能是我,可能是溫六孫三,薛長生也有可能……你愿意接,那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?!?/p>
相娑羅:“這么不愿么?”
靳華清:“你沒聽么,我被俘虜傷害過,對上他們,不知能干出什么來?!?/p>
相娑羅若是撂挑子,上層架構(gòu)不變,下面可能要拿一個校尉來理事。
輪到誰,誰就倒霉。
相娑羅還是無法理解,右武衛(wèi)俘虜?shù)募殖潭取?/p>
溫茂瑞:“知道為何平定三州之亂時,是翁將軍管理俘虜么?”
相娑羅搖頭,他連翁高陽是誰都分不清楚。
溫茂瑞:“因?yàn)橹T位將軍中,他官階資歷最淺?!?/p>
若是好活,還用挑軟柿子上么。
這時候說出來也無虞,人在碗里又跑不了。
溫茂瑞:“現(xiàn)在規(guī)劃的俘虜管理很清楚,范二掛名,莊三統(tǒng)轄,實(shí)際辦事的是你。我們瞧著棘手,對你而言手到擒來?!?/p>
拋棄相娑羅那些“拿不出手”的僧袍,幾人坐到院中的涼亭里說話。
溫茂瑞緩緩道:“有些話不知當(dāng)講不當(dāng)講,我們皆是膏粱子弟,大概都認(rèn)為成者為王敗者俘?!?/p>
在場沒人反對。
溫茂瑞繼續(xù)道:“文城立俘虜營后,段將軍曾問過那些俘虜,為何加入賊軍?!?/p>
“被抓壯丁、渾渾噩噩投奔、家人被賊軍所殺自己卻混跡其中,甚至只為一頓飽飯……魚龍混雜?!?/p>
“文城殺俘,我至今沒覺得做錯了,被殺的沒一個是冤枉的?!?/p>
“那些人就是可憐又可恨,卻只敢抽刀向更弱者?!?/p>
孫安豐:“就像那些山賊一樣?!笔O掳刖錄]說,也像陳倉那群“亂民”。
后者的形容并不正確,因?yàn)殛悅}大部分人是被逼的。
在反抗之前,他們什么都沒做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