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細算算,孟章和她的來往都算多的,只是每回想起來,臉都疼。
好在關中剿匪,摻和進去一個大家的老熟人寧巖,終于有一種新途徑了解段曉棠。
華陰那張口供里,范成明有一句話沒說錯——仗都是底下人打的。
據寧巖所說,左廂軍分工明確,段曉棠負責領兵,余下三人齊齊為她穩(wěn)定后方。吳越聯(lián)系長安,范成明和地方交際,莊旭管理后勤。
連寧巖這個后去的,官職僅低于范成明的昭武校尉,也被吳越壓著,生生當做段曉棠手下大將使喚。
但寧巖認清形勢,并無不服。因為段曉棠會打仗,能把各方面安排妥當,用最小的消耗,取得最大的戰(zhàn)果。
寧巖一時蟄伏,換來莫大的回報——拜將。
傳言段曉棠一戰(zhàn)捧出兩個將軍不是白說的,反正寧巖沾了她的光。
而且此人真不在乎名利,回長安后沒有特意宣揚名聲,若非細看過戰(zhàn)報,了解南衙情況的人,未必知曉左廂軍中還有一個將官段曉棠,絕大部分功勞都是她的。
寧巖主動解釋,段曉棠性格沒有問題,只是不大熱情。正常的交際來往,只要在合理范圍內,都不是事。
有心人好奇,“什么叫合理范圍內的正常交際來往?”
寧巖的回答十分光棍,“不帶酒色。”
如果武俊江要請她回家坐祖宗那桌,應該不會被拒絕。
有心人:“她以前是不是在廟里?”
寧巖:“你們不都查過么,她以前在酒樓。”白家的產業(yè),春風得意樓。
段曉棠的經歷著實神奇,誰也不清楚吳嶺到底怎么在茫茫人海中看出她天賦異稟。
段曉棠氣質模糊,若非深入接觸,常人既看不出她是廚子,也看不出她是軍營的將官。
若非資歷不夠,寧巖也想沖到吳嶺面前問一句,王爺,你看看我有沒有做大將軍的希望。
寧巖唯一隱瞞下來的事,就是段曉棠打到最后,心態(tài)差點崩了。雖然調整回來,但誰知道她恢復到哪一步。
寧巖極度懷疑,吳越等人安排今日的宴席,除了慶功,也是為讓段曉棠在熟悉的環(huán)境內忙碌,忘掉關中戰(zhàn)場的種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