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博瀚問道:“范將軍,如今是何情況?”
范成明先把自己身份挑明,“末將本是到關中打獵,突然遇見此事,段曉棠軍務在肩不得分身,末將這個閑人在此候著了?!?/p>
總之,若是沒有大事,他就是個來打獵的紈绔。要出了事,他也可以由虛化實統(tǒng)兵。
雖然領兵的能力一般,但總有一個名頭在。兵力若是不多,底下的將官就能代勞。
范成明的本事,朝堂上誰心里沒譜,但人把位置擺得這么正,殷博瀚明白,他能出頭,并非全靠哥哥和運氣。
殷博瀚勉勵道:“范將軍亦是為朝廷分憂,段將軍此時在何處?”
殷博瀚估量過形勢,不到萬一并不打算動用南衙軍隊。
和南衙諸將瞧不上,甚至隱隱防備郡兵不同,殷博瀚此行更希望調(diào)動郡兵平息事態(tài)。
無他,南衙諸衛(wèi)“驕橫”。
雖然在吳嶺的統(tǒng)帥下,南衙諸衛(wèi)不曾盛氣凌人,但有些事不是嘴上禮貌就行的。
南衙尤其是右武衛(wèi)屢戰(zhàn)屢勝,這等驕兵悍將打起交道來要費不少心思調(diào)理。
地方民亂匪盜,本就是郡兵的職責范圍。只是實在不出息,致使關中匪盜猖獗,才由南衙出兵剿匪。
范成明:“據(jù)前兩日接到的戰(zhàn)報,右武衛(wèi)三支剿匪隊伍,都在方圓二百里內(nèi)?!彪S時可以呼應?!岸味卩徔h?!?/p>
左廂軍有正事要做,總不能為了幾個木頭彌勒原地待命吧!
殷博瀚心中有底,原以為剿匪能成,全憑段曉棠一人之力。但現(xiàn)在分兵行事,還沒鬧出大亂子,右武衛(wèi)的實力更上一個臺階。
殷博瀚:“先前抓的俘虜呢?”
范成明:“關押在附近一個山寨里。”就地取牢。
殷博瀚:“將人移到縣衙大牢?!?/p>
范成明:“是。”轉(zhuǎn)頭沖李開德使一個眼色,快把燙手山芋送走。
殷博瀚:“可有所得?”
范成明開始裝傻,“就交代些張三李四王五沒頭沒腦的名字,誰知道是誰?。 ?/p>
“逼得我把附近的寺廟翻了個底朝天,彌勒教徒?jīng)]找著,倒發(fā)現(xiàn)不少作奸犯科的。”
扭過頭,一副哥倆好的模樣,“到時三司的弟兄出個人,把事情料理了,維護關中和諧?!?/p>
三司的官員們沒應聲,殷博瀚開口道:“寺廟清凈地,怎能藏污納垢?!币簿褪且厝鰮舻囊馑?。
這會三司官員才應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