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越的眼神如無波古井一般掃過來,“你想和她過一輩子?”
這時候送信過去,代表關(guān)心和在意,柳家說不得誤會。
寧封可恥地遲疑了,他和柳蘭璧的短暫接觸著實稱不上愉快的回憶。
柳嘉禎將侄女接回柳家大宅,叫幾個閨中交好的妯娌姐妹陪著說話開導(dǎo)。再派遣心腹去王家把行李嫁妝運回來,越快分開越好。
柳嘉禎將子侄叫到跟前,艱難詢問,“族中有多少外嫁女與夫婿不諧,且沒有子嗣?”該勸導(dǎo)就勸導(dǎo),該說和說和。有孩子的,雙方的忍耐度都會深些。
柳星淵搖頭如風(fēng),“沒有了!”
他們先前也以為王琪然只是普通抱怨一回,哪知道心那么毒。
柳嘉禎將桌案上的酒杯猛擲于地,“王九這個瘋子!”
氣憤是最沒有用處的事,柳琬勸道:“伯父,此事該如何收場?”
指望瞞是瞞不住的,本地大戶的目光都在別苑和兩衛(wèi)。吳越急沖沖跑到王家祠堂,加之柳蘭璧義絕,連嫁妝都拉回柳家,動靜根本瞞不住人。
王琪然選擇此時發(fā)難,就是想抓住兩衛(wèi)在側(cè),河?xùn)|不能鬧出大事只能快刀斬亂麻的空當(dāng)。哪知道陰差陽錯綁了一個南衙將官。
柳蘭璧的安排可以放在后面,爺幾個先考慮的是如何從王琪然王家身上撕下一塊肉。
末了,柳嘉禎問道:“寧無疆其人如何?”
擺在柳蘭璧眼前的無非三條路,自殺、再嫁,或者青燈古佛了此殘生。
柳家人之間有些情義,不屑于拿骨肉性命去換取更多的利益,況且錯本就不在柳蘭璧。
她若該死,其他更過分的該如何自處?
這個問題將兄弟二人問住了,滿嘴跑馬車的人,誰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
柳琬斟酌用詞,“與范將軍交好,武藝不高,但頗受世子薛大將軍重用。右武衛(wèi)寧將軍是其叔父。”
家世本事都有點,但總差一口氣。
柳星淵點點頭,同意堂弟的說法,再補(bǔ)充一條,“曾道要找個有權(quán)有勢的岳父,兒子也不知說的是真是假?!?/p>
河?xùn)|柳氏名望頂格,但可能無法給他提供一個有權(quán)勢的岳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