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璞在書房枯坐一夜,加之醉酒,第二天理所當(dāng)然的病了。
半夜發(fā)的高熱,清早被打掃房間的仆人發(fā)現(xiàn)。李管家忙不迭去東院敲門,把還沒去濟生堂的林婉婉請來把脈。
沒開門營業(yè)就等來第一單生意,林婉婉一點高興不起來,李君璞這回受大刺激了。
李君璞老老實實喝藥后小睡一會,馮四郎來了,據(jù)說是在家同娘子吵架出來躲躲風(fēng)頭。
李君璞想著這是少有待他真心實意的親戚,雖然沒心沒肺了些。包了他一頓午食,忍了他嘰嘰喳喳一下午,再也忍不下去,讓管家轟出去。
徐昭然下值后,本打算找李君璞喝酒,家都沒回,在酒肆買兩壇新豐酒,抱著便來了。
進門見管家吞吞吐吐,道自家郎君病了,最好別再拿酒勾著他。
徐昭然半信半疑,進臥房見李君璞病病歪歪躺在床上,開口第一句,“真病啦?”
李君璞原本半支著身體相迎,聞言千言萬語堵在心頭,直接往后躺倒,落回枕上,撇過臉道:“怎么來啦?”
徐昭然晃晃手里的酒壇子,“找你喝酒?!?/p>
李君璞嘆氣,“等我痊愈陪你喝?!?/p>
徐昭然在床邊找個矮凳坐下,“怎么回事,又病了?”還是真病。
段曉棠在門外探頭探腦,見徐昭然坐在屋里,大大方方進來,將食盒放在桌上,“我熬了點小米粥,有利于身體恢復(fù)。喝藥之前先喝粥。”
徐昭然奇道:“今天不是休沐日?!?/p>
段曉棠:“我晚上能回家了?!?/p>
徐昭然點點頭,白秀然當(dāng)是高興。夜晚宿在營中,暴露的風(fēng)險太大。
李君璞頭往里一轉(zhuǎn),背著身體。
徐昭然一看情形覺得不對,吵架還是打架了?毫無疑問,李君璞這場病和段曉棠脫不了干系,最次也得是知道內(nèi)情。
段曉棠自顧自在床邊坐下,“病西施是美女惹人憐惜,你生病只能我和徐大陪著大眼瞪小眼?!?/p>
李君璞睜眼面前只有深色的床幔,不得不轉(zhuǎn)過身來,慢慢將身體撐起來,正色道:“昨天,我居然在想,要不要嫉妒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