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聽人說,讀書要把頭吊在房梁上,屁股底下放錐子,不能坐實了,天底下一等一的苦差事?!?/p>
旁聽李四海一巴掌拍過去,“富貴人家都讀書,當(dāng)然是好事!”
他就說不能一股腦送去讀書,入學(xué)前的考校必須有。
有些瘟豬兒,他不配!
這不,第一個出局者,有了!
李開德等老爹出夠了氣,慢悠悠說道:“那叫頭懸梁錐刺股?!?/p>
教了半下午,總算讓每個人都記住這一句話,也學(xué)會了描畫。
不知道睡一覺起來,還記得多少。
王翠翠和劉蘭芳在廚房里準(zhǔn)備晚飯,硬菜中午都吃了,晚上隨便吃點就成。
李開德中午吃飯時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家里人雖然用鐵鍋,但烹飪辦法還是老一套,吃的多是水煮的軟爛糊糊。
李開德主動請纓,“我來吧!”
劉蘭芳:“你會做飯?”
以前在家時,油瓶倒了不扶不符合莊戶人家節(jié)儉惜物的作風(fēng),但李開德照料田地,身體疲憊不已。廚房里的事一概不管。
李開德點頭道:“我在營里做過飯菜?!?/p>
第一次出去剿匪時,沒有專門的火頭軍,都是輪流做飯備菜,誰沒去攪過勺。
只是李開德手藝一般,火頭營無情地對他關(guān)閉了大門。
火頭營包括段曉棠做飯,多在露天,打下手那么多回,看也看會了。
李開德對燒火的劉蘭芳說道:“大火。”
待鍋燒熱,“狠心”地用鍋鏟在油罐里頭舀了半勺油倒鍋里,看得王翠翠眼角直抽抽。
親娘才敢這么數(shù)落,“你這一勺,頂我們幾天?!?/p>
李開德邊炒菜邊說道:“營里有一位周營長,實際該叫倉曹,官比我大多了。專管做飯,管著營里幾萬人的伙食?!?/p>
今早周水生興致勃勃說起國子監(jiān)的熱鬧,說他專門去南衙“瞻仰”過拘那夷樹的真容,樣子記得牢牢的。
保管不讓有毒的東西混進(jìn)飯食里,絕不會把他們“送走”。
讓他們放心地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