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智宸的脖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動一下,驚訝道:“這……背疽還能痊愈?”
他過往聽聞的每一個背疽病例,無不是在痛苦中被折磨死去。
肖建章抬頭望向正在與杜松交談的吳越,不避諱地說道:“烈王爺不是舊傷復(fù)發(fā)走了么,我也尋大夫診治了一番,幸而發(fā)現(xiàn)得早,用藥及時。”
語氣輕松道:“就這么痊愈了?!?/p>
無論南衙還是并州大營的將官們,都記得吳越剛到并州城不久時,請林婉婉和姚壯憲為四衛(wèi)的將官們進行體檢。
當(dāng)時許多將官都在喝藥忌口,不少人腹誹這是小題大做。但誰也沒想到,還真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一個。
肖建章地位緊要,他若穩(wěn)不住,左候衛(wèi)就真成了一盤散沙了。
肖建章目光遙遙望向吳嶺靈柩的方向,緩緩舉杯道:“這都是王爺在天之靈保佑我?。 ?/p>
其他人聞言,紛紛舉杯說道:“烈王余澤,最后還保了肖將軍一遭?!?/p>
誰說不是呢!
呂元正回憶一遭,當(dāng)時傳出來肖建章患的是風(fēng)濕。如今看來,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。
不少人仿佛開了眼界,紛紛向肖建章打聽如何治好的。
肖建章侃侃而談,“內(nèi)服仙方活命飲,外用金黃膏,再輔以針灸?!?/p>
藥方都聽得陌生,對一群只對酒名如數(shù)家珍的人而言,這并不算什么大事。只要知曉能治就行,萬一遇上同樣的病癥,托人情找肖建章討藥方或者打聽治療的大夫都可行。
待眾人圍繞肖建章問了一圈,方才散去。眼角余光依舊不放過這個堪稱今年最走運的幸運兒。再早一點,或者再晚一點,他都活不到這時候。
待人群散去后,扈志隆這才擠了上來,焦急地問道:“將軍,真的沒事了嗎?”
肖建章不禁失笑道:“我總不能大冬天脫了衣裳,當(dāng)著你的面洗澡吧!”
扈志隆主動請纓道:“我可以給你擦背!”
肖建章輕啐一口,“滾!”
見主將是這個態(tài)度,扈志隆放下心來,看來是真沒事了。
臨座的呂元正將兩碟素菜小心翼翼地挪到正中間,溫言勸道:“這都是王爺?shù)囊黄囊?,多吃點。”
湊過來低聲道:“要不我?guī)湍愦蚵牬蚵?,白家的向道餐怎么做的?你看梁國公,將養(yǎng)幾年,連弓都能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