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
1526章
客套交際
蘇文德的堂兄,武功蘇氏的當家人蘇文信是臨近傍晚時聽到這個笑話的。
第一反應是,祝明月的評價可謂一針見血。
無論是說蘇旭堯是個蠢貨,還是對蘇文德三項“美德”的排序,都極為貼切。
蘇文德的確是這種人,做事之前永遠想的是如何保全己身,人品有瑕,但尚存底線,有可取之處。
關鍵蘇文德在并州的極限發(fā)揮,祝明月遠在長安如何得知其中“精髓”?
在蘇文德離開長安前,堂兄弟倆躲在書房,就差頭對頭交代并州始末。蘇文信聽當事人訴說,都沒總結出這三條來。
可見祝明月若不是深知內情,就是天性聰穎。
并州和長安那一系列事,是能輕易扒開的嗎?
以武功蘇氏的地位、蘇文德的官階,他們怎么可能沒有傾向,只是不明顯而已。但隨著吳皓的薨逝,種種打算落空,只得蟄伏。
蘇文信在發(fā)火之前,有一些事還需要搞清楚。吩咐親隨將蘇旭堯一家請去祠堂,另請幾個住得近的族老做見證。
蘇旭堯一頭霧水地被帶進祠堂,非年非節(jié)進這里,通常不是好事。
蘇文信站在祖宗牌位前,不露絲毫情緒,問道:“你今日做了什么?原原本本道來。”
祠堂內的燭火搖曳,昏暗的光線中,祖宗牌位透出一股陰森的氣息。
蘇旭堯縮著肩膀,不敢不答,“聽聞城外李西村辦流水席,便去瞧了一眼?!?/p>
蘇文信問了一個有關人情世故的問題,“你去赴宴,為何為難宴會的主人?”
蘇旭堯眼神閃爍,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墻壁上的影子,心頭更是涼了半截。
硬著頭皮答道:“她口出惡言,侮辱小侄?!?/p>
顛倒黑白!
蘇文信不禁扭過頭,生怕眼中的嫌惡之色露出來。
人必自侮,而后人侮之。
蘇文信轉回頭,質問道:“為何拿并州作筏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