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人性情各異,但都屬于不好惹的角色。
各自陣營的人都清楚脾性,不會招人嫌的去套近乎。
秦景知曉段曉棠不好飲酒,她安安靜靜坐在角落,南衙將官們不來找她,并非排擠而是體貼,看來在軍營中過得不錯。
兩人各自說著分別后的際遇,秦景早來一段時間,對東萊當(dāng)?shù)氐那闆r更了解些,倒能提供一些情報。
秦景笑道:“我沒想到,南衙諸衛(wèi)是這樣的。”
段曉棠:“最后一天輕松日子,可不得瘋一點。”
段曉棠側(cè)身問坐在前兩位的尹金明,“老尹,都通知了么?”
尹金明:“通知到旅?!?/p>
段曉棠點頭,“行?!?/p>
兩衛(wèi)內(nèi)務(wù)秦景不該多探究,但直覺不是什么好事。
好在飲宴有度,沒真醉的不省人事。
離開時秦景帶著兩個大包袱,一個葛寅委托帶來的,其中裝著母親做的新衣。另一個是長安友人的信件和禮物。
周浦和之前被勾起興趣,“孫世子,太平坊外有什么故事?”
孫安世玩笑般將太平坊外碰瓷事件道出,“太平坊六羆,三羆在東萊?!?/p>
周浦和:“這樣的人竟然拜將!”天理何在。
孫安世:“別以為范二簡單,他只是長處不在武藝罷了?!?/p>
時至今日,旁人對范成明稀里糊涂拜將也能稍微咂摸出一點味。
范成明說的沒錯,拜將要戰(zhàn)功,但不能只看戰(zhàn)功。
吳越說的對,恰逢其會,活該他拜將。
真要掰開來算,范成明的游擊將軍,不是吳嶺偏袒。
回歸江南大營,進(jìn)帥帳前孫安世抹一把臉,清醒些許。
帥帳內(nèi)等候的是孫文宴和周陽夏,至今有些不可思議。
孫文宴:“軍需足額!”不僅足額且都是優(yōu)良上品,可見吳越的誠意。投桃報李,“世子不是要船么,換兩艘大船過去?!?/p>
孫文宴原本打算,送兩艘小船過去,能在近海泛舟垂釣即可。但人家誠意如此,當(dāng)然得換船,換大船。
周陽夏問道:“他們軍需如何得來的?”軍器監(jiān)的調(diào)性,人人皆知。不是憑借一封旨意手令就能保質(zhì)保量提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