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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4章 糟糕透了（第2頁）

白湛：“我交朋友不看出身。”長安城內家世比他好的人不多，更看重品行與才能，被視為友人，本身就代表一種認可。

柳恪常年蒼白的臉上現(xiàn)出薄紅，拳頭緊握，“我倒想看看他們如何收場?！睂W成文武藝，賣與帝王家。卻視人的前途為玩物，隨意撥弄。

孫無咎這會已經(jīng)不想自家隨從能帶回何種驚人消息，推演一番，一幅《往來帖》救不了杜喬的前程。并非某個高官喜惡，是一種“集體”的決定。無論如何選，都是自絕于仕途。

高良平等人去時用了四日，歸程時知曉事關重大，用錢帛買了替馬，馬力催發(fā)到極致，三日便趕了回來。

孫無咎坐在書房內看杜喬的回信，一邊聽高良平的回報文城的態(tài)勢。

當聽到吳越差點在帥帳內拔劍殺人時，眉頭一挑，吳越的反應很是敏銳，可惜陸德業(yè)話一出口，事態(tài)再無轉圜。一群小官不把位置騰出來，長安候官的紈绔們如何入職？

孫無咎：“陸、鄭二位大人如何？”

高良平：“鄭郎中在昌寧城內被兩衛(wèi)軍士護衛(wèi)，陸侍郎留在行營，據(jù)段郎君所言，范二將軍親自伺候?！?/p>

范成明“戰(zhàn)績”傲人，能被他侍候是陸德業(yè)的福報。

高良平：“其余官吏，河間王世子許他們去留隨意。”

孫無咎：“走了多少？”

高良平：“小的一早拿了回信啟程，并不知后事。”

孫無咎眼神落在原封原樣的畫筒，輕聲道：“一路辛苦，下去休息吧！”

高良平等人的任務只是送信，缺乏政治敏感度。若孫無咎在現(xiàn)場，說什么都要多待半日，把結果摸清楚。

高良平：“是?！惫Ь吹睾笸说介T外將書房門合上。

不一會兒，封令姿在外敲門，“夫君，我可以進來嗎？”

孫無咎：“進來吧?！?/p>

封令姿端著一張托盤入內，纖纖細手將白瓷碟子放在書桌上，一碟榛子一碟核桃，全是剝好的果肉。

封令姿：“這幾日忙進忙出，高良平回來反而愁眉不展，是有什么壞消息嗎？”

孫無咎按住眉心，“長林要外放?！?/p>

封令姿奇道：“之前沒聽說他有這打算！”

孫無咎搖搖頭，“情況糟透了！”無從說起。

在獨屬于他們二人的小家書房里，孫無咎拗不過對舒適的追求，將低矮的書案換成高腳家具。

封令姿在旁坐下，將果碟推到面前，安慰道：“吃點果子穩(wěn)一穩(wěn)?！?/p>

孫無咎眼神瞥向干凈的果肉，一時有些心虛。礙于情面林婉婉不曾給孫無咎做深入檢查，封令姿卻一樣沒落下過。幾個月過去肚子沒半點動靜，干果越吃心里越?jīng)]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