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挑眉問道:“怎么死的?”
范成明:“畏罪自殺?!?/p>
事情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又回到起點(diǎn)。
范成明:“通常事發(fā)前才畏,他都定罪了,哪來的畏。”
段曉棠:“不然呢?!?/p>
殷博瀚認(rèn)罪,才好用他做由頭,發(fā)作“同黨”。
生前死后,被利用得徹徹底底。
段曉棠提醒道:“你最近別出去浪了?!?/p>
范成明恍如受驚的小動物,保證道:“精力在營里用光了,別人找我喝酒都推了?!?/p>
范成明忽然之間的老實(shí),除了避開朝堂的風(fēng)波,還因?yàn)樗窍惹白分蟛╁耙А钡米顨g的人。
人死為大,不管認(rèn)不認(rèn)同,刻在每個人的潛意識里。
這時候被翻出來,絕非好事。
段曉棠忽然想到一事,打聽道:“殷博瀚塵埃落定,石大人他們呢?”
范成明:“先前只判了姓殷的,他們的功過還沒定?,F(xiàn)在人畏罪自殺了,估計得不著好。”
石任和龔瑞的前途,成了第一批祭品。
段曉棠:“會怎樣?”
范成明:“最輕貶官。”
簡直無妄之災(zāi),只是跟著一個不靠譜的上官出差,就接了這么大一個鍋。
易地而處,任何人放在他們的位置上,都難以平安脫身。
段曉棠擔(dān)憂道:“不會去嶺南遼東吧!”
范成明:“那倒不會,他們畢竟擺明車馬和姓殷的不是一路?!?/p>
段曉棠:“但也倒霉??!”
范成明:“命數(shù)在那兒沒辦法,龔御史和石大人是會做事的人。若是貶官去江南,我倒可以托孫三,讓他爹照料照料。”
“不過地方復(fù)雜,他們久在中樞,未必能適應(yīng)。”
別看范成明在地方官看來,是煞神一般的人物。
但他的底氣全憑身后強(qiáng)橫的武力。
真要讓范二霸王扒了盔甲和地方官員士族過招,他也頭皮發(fā)麻。
君不見,殷博瀚被陳倉大族整得多慘。
加上畏罪自殺,這事徹底洗不干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