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能怎樣,邊軍元氣大傷,元宏大將并州大營掏得只剩一個空殼。
白秀然:“父親說,高句麗只是芥蘚之疾,突厥才是心腹大患?!?/p>
高句麗雖然煩人,但除了邊境的摩擦,國小民弱,無力入侵中原。
突厥則不然。
祝明月第一次明確知曉白雋對此事的看法,他沒征過突厥,卻參與過東征,雖然干得只是后勤。
祝明月若有所思道:“令尊……”
白秀然鄭重道:“父親有意去并州任職。”
并州雖大,但能容得下白雋的,只有一個位置。
原先白雋恨不得明面上和并州大營撇清關(guān)系,但現(xiàn)在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眼前。
吳嶺沒了!
并州需要一位能鎮(zhèn)得住的人物。
白雋除了武勇沒處驗證外,其他都符合條件。
感謝白智宸幡然悔悟、靈光一現(xiàn)、明哲保身……為白家在并州保存了火種。
白秀然糾結(jié)道:“并州雖是老家,但我們兄弟姊妹幾個,都少有回去。父親的身體,實在叫人擔(dān)心。”
白雋的身體,沒外頭傳言的那般糟,但也沒想象得那么好。
白雋先前為了避禍,把祖?zhèn)黠L(fēng)疾傳得滿城皆知。
現(xiàn)在有一個需要身體條件過關(guān)的官職,直接抓瞎,總不能當(dāng)場表演一個廉頗老矣,尚能飯否。
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祝明月忽然有一個猜測,或許還算一個優(yōu)勢呢。
皇室費了幾十年時間才把并州大營和白家分開,如今為了鞏固局勢,不得不把白雋調(diào)過去。
白雋干個幾年,待局勢穩(wěn)定下來,兩腿一蹬……并州大營又可以洗牌了。
白家在并州大營勢力沒落,就是新舊交替時出了岔子。
這等誅心之言,祝明月不會對白秀然言說,換了另一句話,“梁國公乃是長者,合該你年輕力壯的兄弟們出力?!?/p>
白湛兄弟幾個多出力,白雋就能輕松些。
白秀然:“說的也是?!?/p>
話音一轉(zhuǎn),問道:“右武衛(wèi)的東西帶夠了嗎?”
祝明月:“他們夠不夠不清楚,但我這兒是不夠的,時間太緊了,市面上的東西并不充足?!?/p>
莊旭不光要滿足右武衛(wèi),還打算發(fā)揮“娘家人”的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,幫其他幾衛(wèi)一把。
白秀然沉吟道:“其實還有一條路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