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明爽快地應(yīng)承下來,“沒問題。”
他又不是多有下限的人,這種好玩的事怎么能不摻和一把呢!
不一會兒,孫安豐拿著一張泛黃的紙頁從簾子后出來,沖著眾人微微頷首,“已經(jīng)寫好了!”
他只需稍加引導(dǎo),輕而易舉地就讓沒多少“見識”的酈德海寫下詩文。
若非先前私情已然被揭露,這詩文妥妥的就是呈堂證供。
段曉棠問道:“怎么樣?”
孫安豐只給出一個字的評價:“酸!”
一個以寫酸詩著稱的人,評價別人的詩酸,想來水平相當(dāng)?shù)囊话恪?/p>
能否感動他人姑且不論,反正他自己肯定是被感動了。用來糊弄學(xué)問不深的武將,綽綽有余。
段曉棠伸出手,“我看看?!?/p>
孫安豐將記載詩文的紙張遞過來。
廊下憐花隱,園中畏葉明。不辭逢絮亂,只為赴伊行。
好在沒有更香艷的描寫,否則非把馮睿達(dá)刺激得暴跳如雷不可。
范成明隨意瞥了一眼,看不出個所以然來,不耐煩地催促道:“先把人帶上來,把事情辦了!”
說著,擼起袖子繼續(xù)道:“待會還得收拾那些小人?!?/p>
段曉棠這種人或許還會憐香惜玉、不忍殺生,但其他人此刻告狀,絕非為了兩條無足輕重的性命那么簡單,純純是上眼藥使絆子。
劍指馮睿達(dá),意在哪里可就不知道了!
不遠(yuǎn)處的廂房里,一群將官用眼神互相詢問,究竟是梁景春的耳朵壞了,還是馮睿達(dá)的腦子壞了?
而正堂里,眾人一番收拾后,重新見到那對腦子可能真的不好的年輕男女。
此刻屋里只有馮睿達(dá)和范成明兩人。
馮睿達(dá)實在說不來那些牙酸反胃的臺詞,只能由著范成明發(fā)揮。
范成明義正言辭地說道:“馮將軍口拙,這話我便替他說了?!?/p>
“秦家嫁女,馮將軍依禮納妾,先前著實不知你倆的前塵舊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