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修遠:“衙差懈怠已久,早已不堪重用?!?/p>
王元亮望向末座的古陽華,笑著說道:“刺史府的不堪用,但晉陽縣衙數(shù)月以來兢兢業(yè)業(yè),街頭巷尾總能瞧見他們!”
“雍刺史莫不是忘了,你還有這一班人馬能用!”
古陽華被點名,突然升起一種辦公時間翹班被點名的尷尬感。
雍修遠真正無法解釋的是,他知曉馮睿達的脾性,作為地方親民官,卻坐視一樁惡性事件的發(fā)生,這才是真正的瀆職。
當然,背后的用心更是無法深究。
替馮睿達辯駁毫無意義,這人一身黑料,洗不白了,不如將矛頭對準雍修遠。
說到底馮睿達勛貴出身,幾代人軍功打底,但凡不是真遭到了厭棄,手上有一兩條性命,對他而言,絕不會傷筋動骨。
何況這還是事出有因的。
關鍵是要把意圖挑事的雍修遠打壓下去。
白雋原想和雍修遠好聚好散,當然中間的過程并不重要。如此“大度”,主要是在和雍修遠的權力拉扯中,白家沒有吃虧。
如今看著他最后想拉著所有人一起下水的模樣,白雋正在考慮是否要讓他從平調(diào)變成貶官。
不過這件事上,最惦記不會是他,而是吳越和馮睿達。
這時,白家的一名仆役適時出現(xiàn)在門口,恭敬地回稟道:“國公,方才王府派人傳來消息,稍后王爺和杜大將軍將過府品茗?!?/p>
白雋的身體不能多飲酒,這幫人從草原上轉(zhuǎn)了一圈回來,徹底愛上了茶葉。這會也不講究煮還是泡,能解膩就行。
并州高門權貴的府邸大多集中在子城中,一座座府邸氣勢恢宏,雕梁畫棟,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與地位。
說起來白家和王府距離不遠,比去給馮睿達通風報信近多了。
真正把吳越從王府中“炸”出來的,除了攤上事的馮睿達,還有突然跳反的雍修遠。
雍修遠到任后不久,吳越就拔營出征,加之他不涉地方政務,和雍修遠沒多少來往。大功沒有,大錯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