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嘉佑答道:“三四年有余。”
高門互相宴飲是常事,但能讓穆博容擠進去的機會可不多。
那一次,他全靠妻榮夫貴,才有幸參與。
而那場宴會之所以讓他印象深刻,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——莫麗卿拿了彩頭,大放異彩。
穆博容猛地一拍雙手,恍然大悟道:“我想起來了,是徐家的馬球賽!”
這時,一人不顧騎馬的安全,戲謔地拍了拍趙嘉佑的肩膀,笑道:“你的族妹另有機緣,如今混得風生水起,說不定只有你仰仗她的份?!?/p>
那場馬球賽是屬于女子的盛會,沒哪個男人會不長眼的把姬妾帶去。
穆博容回憶起當時的場景,“當時在馬球場兩邊各設(shè)帷帳,我們對面,除了梁國公一大家子,不都是南衙的人嗎?”
轉(zhuǎn)而問趙嘉佑,“你的族妹,排行十六,名喚何字?”他打算回家后向莫麗卿打聽打聽。
女子名諱通常不會輕易示人,但她們在同性之間交往時,或許會交換姓名。
可惜趙嘉佑卻搖了搖頭,“我不知道?!?/p>
他只知道她是族中的十六娘,也只會稱呼她為十六娘。
另一頭,錢掌柜熱心派來報信的伙計,并沒有如愿將消息送到趙瓔珞手中。她帶著人回來后,卸下收來的錢帛,便馬不停蹄地換了條路線,繼續(xù)出門收賬去了。
無論何事,都不能亂了錢串子的道心。
伙計自然只能把錢掌柜將人糊弄走了的這樁人情,說給剛好在作坊里的祝明月聽。
祝明月順著趙瓔珞的口風說道:“世風日下,人心不古啊!”
待將人送走后,祝明月眼神閃爍,臉上滿是莫名的神色。因為她知道,那個人十之八九就是趙瓔珞的哥哥。
趙瓔珞毫不猶豫地將對方打成登徒子,就是因為他們都清楚,二人之間,絕不可能有“非禮”之行。
家務(wù)事最難理清,當事人不在,祝明月只得另尋他徑。
恰巧,長安城里或許還真有一個人知曉趙瓔珞的家事。
某種程度上來說,王寶瓊是即時享樂主義者。昨天剛得了信,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去萬福鴻尋戚蘭娘采買冰塊。
一大塊冰放在屋里,人立刻就舒爽起來了。
甚至這點寒涼之物,還有助于母子之情升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