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鐵鍋煮出來的方便面,就算加上了不少應(yīng)季的青菜,倒出來也就勉強夠每人一碗。
第一鍋面還沒入口,盧照就已經(jīng)自覺地?zé)狭说诙伒乃?/p>
段曉棠從旁邊拿起一個罐子,走到眾人面前,“來點臊子。”
白湛在并州吃了不少面食,對臊子并不陌生。此刻鼻尖全是方便面的香氣,再也無暇顧及其他。
問道:“什么臊子?”
段曉棠言簡意賅地回答,“紅燒肉?!?/p>
白湛的目光落在的剛夾出來的大肉塊,作為曾曾曾經(jīng)的摯愛,他怎么可能認(rèn)不出紅燒肉,但這紅燒肉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。
轉(zhuǎn)念一想,天氣這么熱,草原上的野牛中暑的情況應(yīng)該不少。
段曉棠手中捧著一個粗瓷大碗,面湯最頂層鋪著滿滿一層臊子,暗道這才是真正的紅燒牛肉面。
那些方便面料包里的碎肉末算什么?一年銷售量換牛牛的輕傷!
白湛捧著海碗,頭都快埋進(jìn)去了,眨眼碗里的分量就少了大半。
嘴里嘟嘟囔囔,“比我在并州吃的面食好吃多了!”
白家人需要的忌口,但白家廚子的手藝沒有問題,他們的吃食自然是本地的頂配,代表著并州廚藝界的最高水準(zhǔn)之一。
這還只是方便面的低配版,若是換成完整體,那還不把人香死!
段曉棠直言不諱地說:“因為這些調(diào)料粉,比精面貴多了?!?/p>
至于貴多少,段曉棠并沒有透露。
大家都是自己人,對段曉棠的廚藝進(jìn)修路線略知一二,那就是用昂貴的香料搭配下腳料。
粗陶碗上鑲金邊,其價值恐怕比純金碗還要高。
整個大吳,獨此一家。
方便面這種東西,吃多了想吐,長久不吃又饞得慌。更何況沒有經(jīng)歷過荼毒的白湛等人,吃起來那叫一個意猶未盡。
段曉棠都琢磨著,等回長安后,開發(fā)一點其他口味。
紅燒牛肉雖然經(jīng)典,到底缺乏幾分驚喜。
等段曉棠醒過神來,她還剩半碗,其他人碗里的面已經(jīng)空空如也。
白湛倒不至于對段曉棠碗里的面產(chǎn)生非分之想,只摸著肚子,難得帶著幾分悵惘說道:“怎么越吃越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