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三娘道:“也好,你們可記得常來白家找我說話?!?/p>
在門口送別時,白三娘問出心頭疑惑,“我生在后宅,為何找上我呢?”
祝明月微微一笑,“因為只有三娘子你,才能理解同為女子的惶恐與勇氣。”
白三娘頓時領(lǐng)會,“的確如此?!?/p>
夜色沉沉之下,書房內(nèi)燭火通明。
梁國公白雋手上握著《孫臏兵法》,一邊看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肚子。
待將書卷放下,白湛湊過來問,“父親覺得如何?”問的是真假。
白雋:“雖有些許不合時宜之處,但孫臏之時尚車戰(zhàn),不似如今以騎兵為重??上е皇埰??!比绱苏f,自然兵書為真?!按罄?,抄寫后長安和晉陽老宅各放幾份?!?/p>
梁國公才是白家諸人中唯一真正上過戰(zhàn)場的,年輕時也算一員驍將。如今擔著沉迷酒色的帽子,一來避免天子也是他好表弟的猜忌,二來長子長成能掌住家中事務,三來本身骨子里就是愛享樂的。
幾重因素之下,自然而然昏聵了。
白雋:“那紅薯你們看得如何?”這才是真正緊要的東西,若真能種出來,不論拿來博聲名還是擴充實力都是上上之選。
兵書為真,紅薯的可靠性又上去幾分。那句“反正不要錢,不如試一試”正中下懷。
不求三千斤,產(chǎn)量對折一千五百斤亦是極為可觀。
寫的實在詳細,白湛挺起胸膛,“看了附帶的種植說明,我覺得我也能種?!?/p>
白旻笑道:“二郎,你癡長到十五歲,可曾下過地。”復又向白雋請命,“父親,不如我這就吩咐下去,在莊子上的種了。”
白雋思考一會,“帶去長安田莊,挑幾個嘴緊的奴仆?!?/p>
白旻:“長安閑雜人等眾多……”說的閑雜人員,實際指的天子和其他重臣,消息容易走漏。
白雋下定決心,“誰說種的糧食,這不是給你妹妹種的花嗎!”
這等緊要東西還是放在眼皮底下放心,連理由都找好了。何況紅薯果實長在地下,隱蔽性極高。
白雋夸贊道:“不過他們?nèi)说降子行┖[,若遇到不知輕重的真將紅薯烤了,追悔莫及,還是我們?nèi)锩魇吕怼!?/p>
白三娘主動解釋原因,“段郎君不沾事,祝娘子林娘子兩位女郎,自然是尋女兒說話方便?!?/p>
白雋道:“最重要的是三娘慧眼識珠。”
白家兄弟倆紛紛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