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濟州,杜喬杜長林,”林婉婉冒豆子似的往外吐,“他倒是想繼續(xù)住廟里清凈讀書,可出仕不同以往。以后將家人接來一起生活,平時到我們家里來玩,看著周邊、屋舍清爽。我們剛說貴府西院的房子快要空出來,忙不迭的過來了?!?/p>
家庭穩(wěn)定,無不良嗜好,關(guān)鍵是學問好,這樣的租客打著燈籠都難找。
秦嬤嬤摸著腰間,“人來啦?”
林婉婉點頭,“在我院里?!?/p>
“林娘子,我回去將家里的事情交待了,馬上跟你出去。”秦嬤嬤心里有計較,要找柳六娘子決定。
林婉婉:“沒問題?!?/p>
秦嬤嬤疾步回到柳六娘子休息的房間,將事情回稟。
柳三郎坐在一旁吃糕點,“杜郎君嗎?”
柳六娘子聞言問道:“三郎認識?”
柳三郎嘴上沾著點點糕屑,“春風得意樓開業(yè)的時候,我們一起吃飯,二哥和他聊了好久?!?/p>
但柳恪不知杜喬是舉進士來的長安,所以未曾將他和科舉頭名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柳六娘子下定決心,“就按你說的辦?!弊庾硬恢匾酥匾?/p>
秦嬤嬤隨著林婉婉回到小院,因著西跨院還住著人,無法實地看房。
秦嬤嬤只能比照著林婉婉等人住的東院口頭形容西院的格局,總體來說不過少了幾間房。
但在秦嬤嬤口中仿佛是天大的缺點,租金不只少收一點點。雙方約定月底現(xiàn)租客搬走后,杜喬便可以住進來,多的那幾日不算房租。
送走秦嬤嬤,林婉婉轉(zhuǎn)身咂咂嘴,“知識就是財富!”
葛寅摸著良心講,“一個月四貫的房子不便宜。”
林婉婉:“胖哥,你知道我們這院子租成多少嗎?”比了一個“八”的手勢,“我們還出了牙錢?!?/p>
少幾間屋子就少四貫錢,租金幾乎打了一個對折。
葛寅心下算著,一個月四貫,一年就是四十八貫,杜喬要是租上十年,省下的錢能買多少地?
“長林,你日后可要好生指點柳家兩個小郎君?!辈蝗粚Σ黄疬@四貫錢。
杜喬默默點頭,“我知?!?/p>
“等你搬過來,喬遷宴讓曉棠來做。”林婉婉大手一揮,安排得明明白白,“到時你我,加上蘭娘瓔珞,這麻將搭子就齊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