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拿起寒梅簪,舉到眼前仔細(xì)打量,心底冒出一個想法,手指著圖樣,“簪頭用寒梅枝,流蘇換做宮燈樣式。”
掌柜有些疑惑,“宮燈?”沒做過。
祝明月:“你們首飾師傅在嗎,現(xiàn)畫幾個圖樣,我來挑選?!?/p>
掌柜明白祝明月不是故意消遣,“好的,我馬上去通知,你稍等片刻?!?/p>
宮燈掛寒梅,兆頭如何不清楚,但意象新鮮。
眼見祝明月對先拿出是首飾興致缺缺,“我讓人換些新的來,”手上十指光禿,“可要看看戒指?”
祝明月,“我不戴戒指?!?/p>
葛寅并非軍中人,作為一個土財主,在長安僅剩的正事就是買土儀。
“葛大哥,這種事你該找個女郎作參謀?!北R照原本是來找秦景道別的,時間緊迫再無余裕。
盧照不可能跟秦景去齊地,秦景亦不能隨盧照去遼東,兄弟二人下次再見不知是何時。
“我哪里認(rèn)識什么女郎?”葛寅倒也真認(rèn)識幾個,但都和祝明月有關(guān)。
自上次春風(fēng)得意樓文會之后,秦景和祝明月之間淡如水的關(guān)系有了變化,而且不是向好的方向變化。
這種私事,即使是兄弟也不好過多干涉,葛寅不可能再去找祝明月林婉婉,平添煩擾。
哪知隨意選了一間金銀鋪進(jìn)去,就看見段曉棠坐在大堂角落大吃大喝,再往里祝明月坐在矮塌上,面前的桌案上放著無數(shù)金銀首飾。
祝明月隨手拿起一支金釵觀摩,在一片珠寶光彩中,整個人熠熠生輝。
段曉棠放下糕點,“胖哥秦大哥盧小郎,你們怎么來了?”
葛寅笑笑,“給家里人帶點東西?!辈皇蔷壏质鞘裁矗@都能遇見。
段曉棠沒想到白秀然的點撥他們真聽進(jìn)去了。
盧照:“祝娘子能否幫幫忙,女子首飾我們?nèi)齻€大男人實在不懂?!?/p>
祝明月沒有給其他人挑選首飾的經(jīng)驗,頂多提供一些參考意見。
葛寅家中人口眾多,尋常女眷就是戒指耳墜。余下重要的妻子母親,秦景盧照同樣是母親。
當(dāng)母親的只管挑著吉樣意頭好的東西,輪到妻子這里犯了難。葛寅抬頭只見祝明月鬢邊芙蓉步搖,“祝娘子,你這步搖哪里買的?”
祝明月:“秀然送的,不知在哪里做的?!?/p>
掌柜在一旁搭話,“是三娘子在小店特意吩咐做的?!比绱朔讲艖?yīng)了他為何待祝明月如此恭敬。
葛寅:“還有嗎,我買了。”他才不管女人間是否介意撞衫裝首飾。
掌柜:“沒有現(xiàn)貨,恐怕得等一段時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