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昭然原以為李君璞知道段曉棠的身份,后來仔細一想,他倆交往并無異常之處。
實際李君璞不過是知道段曉棠滿腦子不合時宜,萬一沖動起來后果不堪設想。
有一事徐昭然始終想不通,“為何你不一開始就向河間王表明身份?”
四周無人,段曉棠小聲說道:“若說了,只怕河間王第一時間將我砍了祭旗。”大吳軍中覺得女子容易擾亂軍心,連白秀然都不能進軍營,何論其他人?!岸椅业膽艏前准?guī)兔k的?!?/p>
別說段曉棠不知道白家和河間王關系如何,冒然說出來只會給白家添一道把柄,連白家也得罪了。
徐昭然原本以為段曉棠只是以男裝示人,沒想到連戶籍都有,此事內(nèi)情還需回去問白秀然。
走到營門口,徐昭然道別,“我走了,如果有事,托莊三給我?guī)г挕!?/p>
段曉棠點點頭,“嗯,謝謝!”
躲過日頭最烈的時候,段曉棠提著弓箭去校場練箭,不得不說軍中制式的弓箭就是比市面上的好,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規(guī)格。
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就是騎馬行射箭行,但騎射不行,中靶率無法保證。
吳嶺見他挽弓搭箭姿勢標準,不似無人指導,“誰教的?”
段曉棠不受影響,放出一箭,“白三娘?!?/p>
這個人選著實出乎吳嶺意料,“她教你?”
點頭影響姿勢,段曉棠只嘴巴在動,“不過她說她射藝一般,不如梁國公和弟弟,到我這里就更是湊合了?!?/p>
吳嶺回憶往昔,“梁國公射藝一絕。”不過近年來荒廢了。
段曉棠不是真不通人情世故的愣頭青,夕食之時,前后左右房間敲了個遍,都是吳嶺的親衛(wèi)。
“我家里帶了些東西來,要不要嘗一點?”
順便帶上自己兩個便宜飯搭子。
范成明嘴上不停,“我從來沒見過請客直接到伙房來的?!?/p>
段曉棠使了錢用伙房的食材,順便請伙夫?qū)⑹巢奶幚砹恕?/p>
自己抱著手只管在一旁指揮,“魚肉切片,蔬菜洗凈,木耳泡發(fā)……”翻了一遍菜簍子,發(fā)現(xiàn)還有粉絲和腐竹,“這兩樣也泡一點吧。”
伙夫扭頭,“這兩樣可是長安城新出的東西,你認識?”一般人可不知道還有泡發(fā)的一道程序。
段曉棠若無其事的點點頭,“認識?!?/p>
范成明在一旁看不出個所以然,“你就只動口不動手?”
段曉棠慢慢踱步過來,靠近道:“我動手做飯你敢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