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里,舞蹈或許是美的藝術,但更多是為娛人。
祝英英差點被賣進平康坊,難道老鴇見她無色無才,真讓人做賬房么。
菜色飲子上齊,段曉棠不管前頭的人談天還是談地,吹牛還是吹捧,只和如意兩個埋頭吃喝。
段曉棠嘗一口奶茶,正宗步步糕出品,只得感慨美食的傳播速度。
如意手里的飲子是另一種綠色的漿液,段曉棠從未見過,“這是什么?”
如意:“葡萄漿?!?/p>
段曉棠:“我嘗嘗?!?/p>
如意取一只干凈杯子倒大半杯,段曉棠一口入喉,眉頭微微皺起,“有點酸?!焙鸵郧昂鹊钠咸阎灰粯?。
坐旁邊的校尉寧巖看不過她這幅格格不入的模樣,以開玩笑的口氣,朗聲道:“段司戈同我兒子一樣,赴宴只盯著吃喝。”
段曉棠扭頭看著校尉,人不太熟??粗贻p的面貌,第一反應,居然結婚了,還有兒子,兒子多大了……
斜對面的孟章眉頭一跳,官場如戰(zhàn)場,說人像小兒,絕非好話。段曉棠面上人畜無害,內(nèi)里的彪悍誰碰誰知道。
段曉棠品出其中的惡意,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對著其他人道:“日后諸位宴客,記得把我安排在小孩那一桌?!?/p>
吵點鬧點算什么,對比面目丑陋的成年人,算得上可愛。
段曉棠不按套路出牌的回復把所有人都整無語了,武者的自信呢,將官的尊嚴呢,被狗吃了?
莊旭酒桌宴席上打過的機鋒無數(shù),聽到這里微微嘆一口氣。為段曉棠,為寧巖,還有日后注定勞心的自己。
范成明飲下一杯酒,小聲道:“她說不定求之不得?!?/p>
夏季的天說變就變,剛才不說晴空萬里,至少也是天色明亮。轉(zhuǎn)眼變?yōu)酰咸鞝攲iT給不睜眼的人提醒,可謂貼心考慮。
“轟——”一聲驚雷震響。
如意有些被嚇著,低著頭弓著身子。段曉棠將她虛攬,手臂擋在背后,手掌卻未觸及身體任何一個部位?!皠e怕!”
同性之間擁抱不過分,可段曉棠現(xiàn)在的身份是男人。
勁一過去,如意緩過來,低聲道謝:“多謝段郎君。”
“沒事。”段曉棠收回手,無意間望向門外,卻見李君璞帶著十來個衙役往這邊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