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哪怕這種時候不該生出比較的心思,也忍不住暗暗將杜喬和柳恪兩人比較,還是杜老師“專業(yè)”。
柳恪做的也不差,友情幫忙頭回上崗,有這樣的表現(xiàn)已經(jīng)很不錯,比李君璞白湛那種天馬行空滿嘴跑火車的強多了。
白秀然按住太陽穴,“我算知道為何將《司馬法》放到最后了?!?/p>
戰(zhàn)爭是仁慈的,閨閣女郎都不信。
祝明月連忙招呼柳恪,“二郎講了這般久,不如歇一歇,喝點水潤潤嗓子?!?/p>
“嗯?!绷‰m不通兵事,但自信照本宣科的本事不差?!岸卫删羰怯胁幻髦帲€請直言?!?/p>
段曉棠右手支著腮歪著頭,“我再看看?!?/p>
書上說的不一定是對的,哪怕在當時是正確的,放到如今也可能不合時宜。
經(jīng)過數(shù)本兵書的熏陶,段曉棠的文言文閱讀水平直線上升,閱讀淺顯的不會有大問題。
而兵書,是所有書籍中,最大白話的。
段曉棠聽過柳恪翻譯過一遍的《司馬法》,便知道它價值到這里為止了。
目前閱讀的所有兵書中最久遠的一本,其中的某些思想就在之前的閱讀的書籍中有所體現(xiàn),是為舊酒裝新瓶。
書讀完了,以后該怎么辦?
段曉棠現(xiàn)在迫切需要找個人好生聊一聊往后的規(guī)劃。
李君璞估摸著時間,適時推門進來,看見幾人坐在桌子周圍,旁邊是一只柳三郎騎著竹馬繞著桌子跑。
“學完了?”
段曉棠緩緩點頭,“嗯,接下來讀哪本?”
李君璞給出一個十分模糊的答案,“看你的興趣。”
白秀然:“???”
段曉棠的興趣是不讀書,李君璞不可能不知道。
李君璞挑一個空位坐下,“你手下有一千人,該想的是如何練兵用兵?!?/p>
李君璞給人好讀兵書的印象,是因為他只能讀兵書。
理論是理論,實踐是實踐,會讀書不代表會打仗,武將的水平終究要在戰(zhàn)場上檢驗。
這一兩個月給段曉棠填鴨喂下去的兵書,只為在她心里種下一顆種子,搭出一個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