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昭然不得不糾正段曉棠的想法,“這是人情、關(guān)心、看重?!?/p>
段曉棠暗道這樣的人情要不起,等徐昭然生病,千牛衛(wèi)的大佬們天天輪流去探病,他就知道這份看重有多重。
東廂房桌上放著一些應(yīng)季水果,段曉棠問道:“吃水果么?”
徐昭然不以為意,“你吃吧!”
段曉棠:“我一個人吃不完?!?/p>
徐昭然轉(zhuǎn)頭看到果盤里的水果,直言,“桃梨分食意頭不佳?!闭f得淺白怕段曉棠不明白。
段曉棠拿起一個梨在手里拋來拋去,“我和范成明天天在營中分梨吃?!庇绕涫菦]事干成天在校場追著他打的時候。
徐昭然感慨道:“你們真是無所顧忌?!?/p>
熬了兩刻鐘終于把熱情的羅縣令熬走了,段曉棠再回正房,李君璞已經(jīng)端起粥喝起來,看來真是餓慘了。
段曉棠甩手進門,“你們說什么,這么久?”
李君璞:“一些勉勵之語?!?/p>
段曉棠“哦”一聲,“畫餅,喝粥作甚,吃餅就夠了。”
徐昭然:“你覺得說什么才不算畫餅?!?/p>
“升官進職,真金白銀?!倍螘蕴母裢鈴娬{(diào),“嘴上說的不算,要落到實處?!?/p>
徐昭然:“庸俗!”
“說的對!”依李君璞如今的情形,三五幾句話根本打動不了。“不過現(xiàn)在這位羅縣尊還不錯。”至少愿意做做表面功夫。
京縣令位低職重,有好有壞,有陰險有公義,就是沒有蠢貨。
李君璞心病難愈,身上的病倒是好的七七八八。
段曉棠在小校場思考下一個軍陣怎么練習(xí)。
在小校場的通常是營中將官,自從吳越來了,基本歸他使用。
吳越身上有一些童子功但不多,日日錘煉武藝,很快將范成明和莊旭甩在身后。
但并不值得炫耀,這兩位分屬太平坊六羆,一個軍隊里的文官,一個知名哥寶男,水平高低大家心里都有數(shù)。
吳越長劍挑飛護衛(wèi)的短刀,卻并不心喜。武藝進步,但絕不到一日千里的地步。
沖著樹蔭下的段曉棠道:“段司戈,請上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