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足飯飽,林婉婉宣布,“我以后一定要去海邊,生蠔螃蟹吃個夠。”
段曉棠:“只能帶嘴過去吃,我在東萊的時候,就想到你倆在長安,連蠔油生菜都吃不上?!?/p>
林婉婉:“你不知道帶點回來?”
段曉棠的理由簡單直接,“帶回來壞了!”
林婉婉“悲傷”地捂住臉,“我的生蠔、螃蟹、荔枝、哈密瓜……自由?!?/p>
祝明月潑冷水,“白天不要做夢!”
林婉婉的悲傷抑制不住,“我還想要東北的榛子和松子。”
被林婉婉這么一提醒,祝明月終于想起,和秦景有關的是何事。
宴席已經(jīng)撤了,李君璞叔侄倆又溜達過來。
幾個男人站在院子中間比劃,段曉棠興致缺缺,她在秦景面前基本沒有翻盤的可能,其他幾個人太熟了。
“老對手”白秀然大著肚子,平日行動都要小心,遑論比武。
兩人索性在場邊點評,誰誰誰進步了,誰誰誰退步了。
休息時分,祝明月踱步到秦景身邊,問道:“盧小郎給你寫信了么?”
秦景抹抹額上的汗水,動作一窒,“沒有,我們上次通信還是去年冬日。”
祝明月明白,秦景跟隨孫文宴移防,后來又一路平叛,盧照便是寫信,他也未必能收到。
還是依照程序道一句,“還請節(jié)哀?!彪m然只是一個過世數(shù)月,未曾謀面的姑父。
秦景整個人定住,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,才緩緩開口,“誰不在了?”
祝明月看秦景的表現(xiàn),哪里還不明白,搞差了。“燕國公,于遼東戰(zhàn)死,你不知道么?”
秦景咽咽口水,“我不知。”
祝明月:“你沒看邸報?”
秦景身上冷汗都快冒出來了,“我不看邸報。”
他沒有看邸報的習慣,連段曉棠的消息,都是孫安世見同名,閑時透露的。
杜喬:“朝廷在遼東戰(zhàn)死一位國公,兩位大將軍,底下將官折損無數(shù)?!?/p>
戰(zhàn)死的那位國公,就是盧照的親爹,秦景沒見過面的姑父,燕國公盧茂。
秦景的跟腳在江南大營,怪只怪葛寅存在感太強,旁人提起秦景的兄弟只能想到他,忘了遼東還有一個小表弟。
秦景:“阿照情況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