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把駱凝華的情況一說,“賭一賭說不定能活,不賭,連機會都沒有?!?/p>
以祝明月淺薄的醫(yī)學(xué)常識,“她這種情況,往后最好不要懷孕?!?/p>
林婉婉絞盡腦汁想出的治療方案,放在現(xiàn)代,簡直是草菅人命的水準,現(xiàn)在卻是唯一可能挽救母子二人性命的辦法。
可想而知,長安的醫(yī)療水平。
林婉婉:“已經(jīng)說過,婆家岳家達成一致?!贝浇俏⑻?,“現(xiàn)在只有病人本人不知道。”
祝明月顧不上病人的知情權(quán),出于明哲保身的目的,說道:“最好別告訴她!”
孕婦本就容易情緒激動,駱凝華的性情,瞧著也不是能穩(wěn)得住的。
萬一激動下來,出了岔子,后悔都來不及,倒不如繼續(xù)“暗度陳倉”下去。
段曉棠玩笑道:“人肚子一疼,一碗藥下去,再醒過來,肚子平了,孩子沒了!”
林婉婉不得不指出一個常識性錯誤,“產(chǎn)婦剛生產(chǎn)完,肚子不會是平的?!?/p>
段曉棠深刻反省,“抱歉,是我無知,孤陋寡聞?!?/p>
林婉婉打蛇隨棍上,“寫個八百字檢討來!”
段曉棠:“八百?能給你八個字就不錯了!”
段曉棠沒想到距離差點寫檢討的機會,這么近。
朝會不似南衙大營點卯,若有事不參與,提前打個招呼就行,非得有正式的請假奏折和批復(fù)才行。
緋衣在旁人看來是榮耀,于段曉棠是沉重的負擔(dān)。
朝會上哪怕有些新鮮消息,但以段曉棠的站位和知識存儲量,不可能第一時間抽絲剝繭。
能不能打個申請,讓祝明月代她去上朝,她回家睡覺。
段曉棠起個大早洗漱,吃了兩塊蛋糕填肚子,連水不敢多喝。
急沖沖往皇城去,剛出坊門,還沒拐上朱雀大街。
見兩撥原打算去東市做生意的攤販,在路上發(fā)生爭執(zhí)。
段曉棠看半天熱鬧,都沒弄清楚的來龍去脈。
曹學(xué)海催促道:“將軍,朝會快遲到了!”
段曉棠顧不得熱鬧,立刻駕馬往皇城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