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景:“少說一年半載,好好陪陪娘?!?/p>
劉妙真:“這些年東奔西走的,也在家里好好歇一歇?!?/p>
秦景:“嗯?!?/p>
秦彤聽到秦景說一年半載,就知道幽州即便有些風(fēng)波,也不大。這段時(shí)間,既是避避風(fēng)頭,也是休養(yǎng)。
等其他人都離開,秦景才來得及和盧照,說起近一年的經(jīng)歷。
盧照聽說兩個大仇人死了,快慰不已,再聽秦景曲折的消息獲知過程,只剩下一句,“我以前知道他不靠譜,但沒想到這么不靠譜!”
連喪信都能忘了!
秦彤:“孫家在江南,也就榮國公這一代了。”
憑孫安世的本事和腦子,壓根鎮(zhèn)不住江南的士族和軍頭。下一代抽身去長安享受高官厚祿,方是保全之道。
除非他還有其他得力的子嗣。
秦景:“是?。∥译x開時(shí),榮國公有意將幼子送去南衙,河間王世子旗下?!?/p>
秦彤微微擰眉,“聽說此人軟弱無能。”孫文宴怎會走一步臭棋。
葛寅附和,“上次過齊州時(shí)見過,看著有些文弱?!?/p>
他們遠(yuǎn)離軍營朝堂有一段時(shí)間,消息不靈通。
秦景:“河間王世子文弱,但是一個不錯的主帥?!本唧w情況不知該如何形容。
“南衙河間王之下,有一個世子還有一個郡王,榮國公更看好世子,說對大家都好?!?/p>
盧照不知,孫文宴所說的“好”是哪種好,反正南衙事,與他們沾不上干系,只當(dāng)聽個新鮮。
盧照問道:“段曉棠怎會在右武衛(wèi)?”
秦景:“我也不知具體緣故。”
孫娥英在屋外喊道:“出來吃飯了!”
這一餐既是過年也是團(tuán)圓。
濟(jì)濟(jì)一堂,軍營里的事少說,幽州的事不能說。秦景只能說起長安的見聞。
盧照聽得一愣一愣的,“升官被套麻袋,還被逼跳進(jìn)曲江池里,得多招人恨!”
葛寅:“潑天的運(yùn)氣招人恨!”
家家戶戶都在開宴,吃飽喝足,林婉婉躺在搖椅上,腳邊是一個炭盆,手上抱著一個皮套,里頭裝著一個手爐,雙手放進(jìn)去,暖暖和和。
段曉棠:“這身裝備,坐院子里都不懼北風(fēng)?!?/p>
林婉婉雙目微闔,“出太陽,我再出去!”看來佛系得很。
段曉棠:“不然睡炕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