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茂瑞: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陳倉縣令,免官了!”
陳倉變亂時劉耿文在外地剿匪,只聽人提起過那幾日的情況,后來磕磕絆絆看過戰(zhàn)報,算簡單了解過內(nèi)情。
從百姓的角度,很難說左敏達這樣的官是好是壞,殷博瀚肆意妄為時屈從,助紂為虐。
事發(fā)之后,亦是左敏達拼盡一切,想為陳倉討一個說法和公道。
可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,已經(jīng)回不來了。
溫茂瑞好奇道:“孫三,左縣令是什么樣的人?”
左廂軍內(nèi)部唯二和左敏達接觸的人就是孫安豐、唐高卓。
尤其孫安豐,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好幾日。
雖然那屋檐下,同時有幾百個人,有點擠。
孫安豐不緊不慢將棋盤上的小卒拱過河,搖頭道:“不熟,他那時候失魂落魄的,誰都不理會?!?/p>
唐高卓馬走日步,頂在河道邊上,“他也是慘?!?/p>
正巧段曉棠進屋,薛留問道:“將軍,殷相公會怎樣?”
大家明面上說的是縣令,實際想談的是宰執(zhí)。
只是薛留直接問出來了。他果然很在意此事。
殷博瀚不是右武衛(wèi)的敵人,但右武衛(wèi),尤其左廂軍上下一致盼望他倒霉。
段曉棠兩手一攤,“我也不知道啊,現(xiàn)在沒有官面上的人物找我談話。”
若要給殷博瀚定罪,必然要有各方當(dāng)事人的正式供詞。
段曉棠迫不及待想“招供”,但沒人找她?。?/p>
唐高卓:“不知石大人會怎樣?”
陳倉一事中,唐高卓和石任的來往反倒比從前同在刑部時更多。
唐高卓亦是厚顏,找石任打探當(dāng)初刑部參與“賣官”的是何人。
雖是因禍得福,但不改最初是件禍?zhǔn)碌谋举|(zhì),唐高卓一直放不下。
有些事只有當(dāng)事人不知道,石任連遭大變,思想不同往常,漏了口風(fēng)。
唐高卓便領(lǐng)他這份情。
孫安豐:“三司在陳倉的表現(xiàn),大理寺是最拉胯的,跑不掉。石大人開罪了殷相公,被扔去處置范將軍發(fā)現(xiàn)的野寺淫僧案,但刑部不少屬吏參與了彌勒教案。”
“御史臺更不好說,那封奏折到底出來晚了,于事無補?!?/p>
哪怕連帶問責(zé),最根本的依據(jù),不是你做或沒做過什么。
而是你上司是否出力,家世是否顯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