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目的地并不遙遠,只隔了幾間屋子而已。
門口一群“小耳朵”立刻躲到轉(zhuǎn)角處。
忽然理解武俊江了,如此“不講理”的親戚,誰遇上不發(fā)瘋。
武蘭菱透過門窗縫隙看到應嘉德紅腫不堪的臉龐時,心如刀割。
激動地喊道:“嘉德!娘來了!”
應嘉德聽到她的聲音后,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,撲到門口大喊道:“娘!他們打我!好疼??!”
武蘭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,命令門口的親兵開門。
親兵卻猶豫地看向了武蘭薇。
武蘭薇面無表情地吐出了一個字:“開!”
隨著“吱呀”一聲響,緊閉的木門終于被打開了。
武蘭菱如離弦之箭般沖到應嘉德身邊,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,隔空輕撫著他的臉龐,細看有幾道指甲的劃痕。
武蘭菱猛地轉(zhuǎn)過頭來,紅著眼睛質(zhì)問道:“你們母女倆竟敢這么對我兒子,真是好毒的心?!?/p>
武蘭薇聞言,冷冷一笑反問道:“誰毒?”
兩人不似從小相伴長大的堂姐妹,反像宿世的冤家。
武蘭菱口不擇言,“言傳身教,你如此,你的女兒又能是什么好貨,娶進門倒了八輩子霉。往后看看,滿長安誰敢娶你家女兒。”
對女罵母,對母罵女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如此惡毒的話語,武蘭薇一反常態(tài)沒有任何反駁之言。
武蘭惠見狀再也忍不下去了,大喝道:“四娘!意娘也是你的外甥女!怎么能咒她!”
哪有長輩這么咒小輩的!
武蘭菱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,只顧著心疼自己的兒子。
指著應嘉德紅腫的臉龐哭訴道:“你看看,她們娘倆把我兒子磋磨成什么樣子了?!?/p>
應榮軒轉(zhuǎn)頭吩咐親隨,“快去請個大夫,到家里候著?!?/p>
事情尚未分辨明白,直接就要將人帶走。
兩邊都覺得自家受了委屈。
武蘭薇對此不置一詞,默默地褪下了手腕上的玉鐲,交給身旁的仆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