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將范成明拉到一邊,說道:“世子晚上休息不好,要不你去陪他睡吧!”
身邊有個人陪著打岔,沒空想東想西,哀傷就這么稀里糊涂過去了。
范成明:“你怎么不去陪???”
段曉棠:“我晚上要起夜巡邏?!?/p>
她不介意晚上共處一室,只要不睡在一張床上就行。
但以后若是身份暴露,吳越的脊梁骨得被人戳斷。
范成明點點頭,“行吧!”
晚上就抱著鋪蓋去吳越的房間了,“我那屋子漏風(fēng),來你這湊合湊合?!?/p>
吳越微微抬眸,連外間的矮榻都不看,直接指著地面道:“你睡這兒?!?/p>
范成明:“不打地鋪,我要睡床!”
別人有暖床丫頭,吳越只有暖床大漢。
每天早上醒來都為范成明亂七八糟的睡姿,先生一頓悶氣。
吳嶺過身,范成達秘密往長安報了喪信,只是兩地路途遙遠,尚且沒有旨意傳來。
但吳越既然已經(jīng)趕來了此處,加上吳嶺的遺命,那他就是現(xiàn)今并州的話事人。
吳越身穿素服,第一次正式召集并州大小官員。
先是肯定眾人對朝廷、吳嶺的忠心,再感謝對喪儀的大力支持。
到展望未來時就一句話,“朝中正在遴選新主將,接下來一切如常!”
老話說三年無改于父之道,吳越自認在整合并州勢力方面,不可能比吳嶺做得更好。
就照原樣繼續(xù)維持下去吧!
郭承澤拱手道:“敢問世子,右武衛(wèi)大軍何時到達,該為他們的準備營地了。”
現(xiàn)在三千右武衛(wèi)軍士還擠在左驍衛(wèi)營地里,兩衛(wèi)早有淵源,但也安生無事。
右武衛(wèi)的主力與吳越相隔一日出發(fā),哪怕大部隊行動不便進程緩慢,現(xiàn)在也該露頭了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怕的是吳越密令右武衛(wèi)大軍調(diào)頭去做某些事。
并州的過往歷史,一點都不能上稱。
吳越輕描淡寫道:“右武衛(wèi)會晚幾日,他們在路上遇見土匪了。到時便安排在左驍衛(wèi)旁邊。”
白智宸脫口而出,“土匪?”
哪些土匪這么沒眼色,打劫萬余大軍,吃了幾個熊心豹子膽。
從山西盤算到河?xùn)|,沒有哪個匪寨有如此實力。
孰料對面的南衙將官們,心思淺一些的,已經(jīng)開始憋笑了。
到底是土匪打劫右武衛(wèi),還是右武衛(wèi)打劫土匪,真不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