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明實用性第一,“能看不能吃,有個鬼用?!?/p>
靳華清一直留意四周的情景,飛快道:“將軍,大隊人馬過來,有大官?!?/p>
不能一一認(rèn)清人,但能看清楚服色。
兩人迅速靠攏,摟得更緊一些。
遠(yuǎn)處走來的正是行宮的宮監(jiān)霍元州以及一眾朝廷官員,被眼前的“不雅”場景所震驚,霍元州更是怒目圓睜。
皇帝不出巡到并州,行宮只能空置,門庭寥落。
好不容易接到一個籌措親王冊封儀式的大活,霍元州三天不敢歇兩宿,好不容易將各處理順,轉(zhuǎn)眼就發(fā)現(xiàn)如此不堪的一幕。
最可怕的是,他身邊還有一眾朝廷官員,連遮掩都來不及。
何方宵小如此膽大妄為,敢碰皇帝的女人。
霍元州化身正義的使者,強(qiáng)忍著怒火大聲喝問道:“前方何人?”
范、靳二人恍若未聞。
逼得霍元州一行人不得不上前,距離兩三步時,兩人同時轉(zhuǎn)頭。
范成明笑得憨厚,“蘇少卿、霍宮監(jiān),你們也來看魚?”余下的小官,不在搭理范圍內(nèi)。
蘇文德,大理寺少卿,龐謙的繼任者,也是這次三司并州公干的主事人。
不就一個“捉奸在柜”么,連專業(yè)人士都請來了。
靳華清不緊不慢地將帽子戴上,模樣雖有些清秀,但擺明是個男子。
加上身上的青色官服,還是個官,大抵是南衙將官。
驚!兩男子居然光天化日下做如此不得體之事。
靳華清不慌不亂道:“右武衛(wèi)御侮校尉靳華清,見過諸位大人。”
霍元州緊緊盯著宮女袍,問道:“靳校尉,這衣衫從何而來?!?/p>
靳華清:“撿的,下官在此觀魚有些冷了,就披上了?!?/p>
笑容中有幾分羞澀,“是有點不大合適,但太冷了!”
蘇文德反問道:“靳校尉既覺得冷,為何脫帽?”
靳華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:“范將軍和下官說些私房話,嫌帽帶吹臉上不舒服,故而摘下來?!?/p>
什么私房話,需要兩個男人頭靠頭說。
若非范成明從未有龍陽方面的傳聞,非得以為他是職場性騷擾。
好在除了那頂幞頭和宮女御寒的袍子之外,兩人的其他衣著都還算得體,沒有引起更大的誤會。
霍元州緊追不舍地問道:“這衣衫從何處撿來?”
范成明與靳華清對視一眼后分別指向了不同的方向。顯然他們的說法并不一致,察覺到這一點后兩人又迅速換了方向,但依舊各執(zhí)一詞。
擺明里頭有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