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南星驚愕地叫了一聲,“???”實在不知林婉婉打的哪個啞謎。
林婉婉拍拍裙子,站起身來笑著說道:“平均而言,女人比男人壽命長,大夫又是所有職業(yè)中最擅長保養(yǎng)的。我們隨隨便便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?!?/p>
活得久一些,不僅能看到仇人伏法,還能親眼見證一個新天地。
姚南星同樣站起來,一改往日的沉穩(wěn)老練,露出少女的調(diào)皮,“師父,你不如為徒子徒孫計,晚上別熬夜了,早睡早起身體好。”
林婉婉猛地向前一步,抱住矮一個頭的姚南星,打趣,“大逆不道,還敢管起我來了!”
“夜色美妙,睡那么早干嘛!”
姚南星掙脫出來,圍著院子的空地轉(zhuǎn)圈躲藏。
小院上空響起一陣稱不上銀鈴,只能算“咯咯咯”的笑聲。
并州不比長安,行李清點調(diào)度不易。
林婉婉忙碌幾天,終于趕上出發(fā)的日子。
段曉棠萬幸還沒離開,站在車廂外交代,“路上別亂跑,下車走動也要帶足人手。”
林婉婉點頭,情勢再緊迫,能比得上來時路上艱難?
林婉婉緩緩伸出手,緊緊握住段曉棠的手掌,“你也是啊,防寒保暖,感冒了就快吃藥,千萬別扛著。”
聲音略帶哽咽,“萬一出去遇上突厥人,保護好自己,我和明月在長安等你?!?/p>
說到動情處,林婉婉的眼淚奪眶而出,“鐵三角,缺一角都不行!沒有你,我們以后怎么辦??!”
段曉棠以往征討的對象都是土匪反賊,土雞瓦狗不值一提。草原鐵騎卻是中原王朝千百年的夢魘。
段曉棠抬起衣袖幫林婉婉擦臉,安慰道:“別哭了,待會風(fēng)把臉吹皸了!”
林婉婉吸了吸鼻子,止住眼淚,意識到剛才的話不大吉利,她可是最喜歡吉利的?!澳憧傻迷琰c回來,你要是不在,明月得把我欺負(fù)死?!?/p>
想到傷心處,眼淚嘩啦啦地流,“我打不過她!”
若是不知內(nèi)情的人,還以為祝明月是什么兇悍人物。
段曉棠不禁失笑,“讓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(wǎng),遭報應(yīng)了吧!”
“你不是有幾個小徒弟么,用起來呀!”
林婉婉輕輕將段曉棠的手拍開,“徒弟是這么用的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