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眼下除了陸玉泉本人,其他關(guān)注本案的人都知道他是因何露出馬腳。
顧碧青都抱怨這幾天花想容的香皂,越是香味濃烈越不好賣。
往日那些以調(diào)香為風(fēng)雅的世家子弟,如今香也不熏了。鼻子受苦尚能接受,皮肉受苦尤其是代人受過卻是萬萬不能的。
有沒有可能是有人特意熏了旃檀微煙香栽贓嫁禍呢?
這個可能性并非沒有,但栽贓者必須了解黃思淼懂香能辨香,尤其是在那般慌張的情況。
明面上黃思淼和陸玉泉沒有深厚來往,而以黃思淼的家境,也不是能擺弄香料的。
審訊過陸玉泉的家人親隨,在黃思淼提供的大致時辰里,陸玉泉不在家。
車夫?qū)ⅠR車趕到黃思淼家附近,陸玉泉說是下車方便,過了好一會才回來。
側(cè)面和黃思淼的口供對得上,如今只看他背后的人是誰。
不過這些朝堂風(fēng)云都和濟生堂無關(guān),自從林婉婉離開后,濟生堂的生意便大不如前。
不過濟生堂上下對此接受良好,看看病賣賣藥,躺平著把錢掙了,絕不主動去挑戰(zhàn)疑難雜癥。
日子過得好不自在,直到——
危泰初伸頭望向藥柜里頭的小桌案,見杜若昭正趴在上面奮筆疾書,問道:“你在寫什么?”
杜若昭忙里抬頭回答道:“寫作業(yè),我?guī)煾缚旎貋砹??!?/p>
上過學(xué)都知道這種感受。
危泰初瞥見紙上的文字,“《采葛》,你們還學(xué)《詩》么?”
杜若昭擱下筆,反問道:“怎么,我們不能學(xué)?”
危泰初低聲道:“這首詩簡單,你只要記得年有四時,時皆三月,三秋謂九月,不是三年就行了!”
杜若昭點頭道: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!”
將已經(jīng)書寫完成的作業(yè)放在藥柜上,讓危泰初看,“我要寫的是《采葛》里的草木?!?/p>
葛藤、艾蒿、艾草還不簡單嗎。
危泰初點了點頭,“原來如此?!?/p>
杜若昭將作業(yè)本收回來,問道:“今天要什么藥?!?/p>
危泰初淡定道:“上次吃的調(diào)中思食丸不錯,再拿一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