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幾人交友觀異于常人,個人是個人,家族是家族。
不會因為和白家姐弟相熟就投靠白家,更不會因此對白雋白旻父子心生親近,頂多算是比旁的陌生人多了解幾分。
段曉棠對白旻的評價亦是如此,敬而遠之。
祝明月和白家的羊毛作坊交易,在段曉棠的安撫態(tài)度下,讓其他人不禁產生了諸多遐想。
比如這個交易未必是和白家做的,可能是和白湛做的,只是因為他年輕沒有私產,所以白雋出面將錢帛結清。
白雋對子女大方,假公濟私為次子置辦私產也說得過去。
汾河邊的羊毛作坊,白旻和白良平不時過去看一看。但將來白旻回長安,長留并州照顧白雋的人是白湛。
白雋的家產族中染指不得,最后還不是便宜了白湛。不說鐵板釘釘,至少是近水樓臺。
如果因為這個緣故,并州分號落到白家頭上,那倒也說得通。
假設并州地瓜燒也是同樣如此操作,再是拐彎十萬八千里也落不到白旻岳家頭上吧!
難不成白旻現(xiàn)在就和弟弟爭家產了?
還是滎陽鄭氏自負名聲,借白旻的名頭,搶奪段曉棠的利益?
想到這里,范成明再也坐不住了,站起身來,果斷地說道:“走,我們去看看!”
兩人說走就走,帶上親兵,直奔那家酒肆而去。拿出盯梢的本事,在門口晃蕩了一圈,再找了一個稍遠的地方說話。
范成明疑惑道:“酒呢?”
他鼻子多靈啊,經過的時候居然一點都沒有聞到地瓜燒的味道。
陳良為不屑道:“限購,一碗一碗地賣!”
范成明冷哼一聲,“沒酒還開什么酒肆!”看門頭光鮮亮麗,哪知道是個樣子貨。
光知道把他的酒蟲勾出來,卻又不負責任。
陳良為冷嘲熱諷,“人不光賣酒,還賣地瓜藤,一百文一小截,貴得離譜!”
范成明當初在行營外頭見過成片的紅薯藤,加加減減豈止幾十貫。
陳良為進一步解釋,“別看這一小截,將來少說能結兩三個果子。哪怕是小果,酒肆也照一百文一個回收,大果、中果售價更高?!鞭D眼就是翻幾倍的生意。
“若是不信,店家還能立字為據(jù),保證收購果實。”
有白家和滎陽鄭氏做后盾,他們自然不愁本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