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安世原以為是一樁桃色緋聞,哪想到居然發(fā)現(xiàn)一個(gè)英雄人物?!澳撬谀奶庈娭腥温??”
秦景:“段曉棠當(dāng)是軍武世家出身,不過志不在此?!?/p>
孫安世揣度話語,所有人提到段曉棠出身來歷都說的十分模糊,“你如何知道?”
“大公子若是與段曉棠交過手,或者見識過他身手,自然能看出來。”江湖、軍中秦景都混過,當(dāng)然能看出其中差別。
孫安世:“那他做什么?”若是給白家?guī)烷e,李君璞的態(tài)度便不會那般親近。
葛寅:“廚子。”
盧照反應(yīng)過來,“這么說,我們剛剛吃的蛋糕就是他做的?”
孫安世這才明白為何秦景說段曉棠“志不在此”,這轉(zhuǎn)身可以說背道而馳?!皯?yīng)該是吧!”
一個(gè)殺穿整個(gè)山寨的勇士做飯,驚悚程度僅次于看秦景拿繡花針了。尤其那蛋糕做的十分嬌艷,想想其中反差,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。
葛寅:“蛋糕是什么?”
盧照:“說是家中有喜,送給李縣尉家一個(gè),我兩跟著分了些吃。”準(zhǔn)確說是大部分都進(jìn)了他兩肚子,“滋味十分不錯(cuò)?!?/p>
秦景:“今天是祝娘子生辰?!鄙洗我娀闀蠈懼?。
盧照湊過來,“祝娘子是誰?”
秦景這才知道他二人并不清楚段曉棠家中喜事為何,“段曉棠的姐姐。”
不過想想也是應(yīng)有之義,男女大防在前,李君璞知道內(nèi)情也不可能上門賀禮,倒不如不說清楚。
“大公子阿照此次前來為何?”一來孫安世不可能專門說盧照的笑話,二來也是想轉(zhuǎn)開話題。
孫安世低聲道:“今日我們不是遇上李二郎了么,他人雖不在軍中,但家中老關(guān)系沒斷。說今年突厥犯邊頻率和出兵人數(shù)比往年高了不少?!?/p>
這簡簡單單一句話,可比家中那幫不成器的兄弟拿著大把銀錢,交往長安紈绔有用多了。
秦景曾聽孫安世介紹過,李君璞的兄長征突厥壞了事,多留心幾分突厥犯邊的消息自是常理。
明白其中的種種顧慮,皇帝或許有意東征高句麗,但若是突厥異動,不說其中的軍餉糧草分配。
后院起火,東征亦成泡影。
于中原而言,草原上的突厥才是心腹之患,高句麗不過芥蘚之疾。
孫家駐地當(dāng)前在江南,兩邊不搭界。盧家在北邊,和草原相鄰,但他們主要防備的并非突厥。
“我在坊間沒有聽到相關(guān)的傳言。”葛寅和秦景日日混跡市井,卻沒有聽到風(fēng)聲。
李君璞年少成名,近些年雖蟄伏。但人的名樹的影,一番接觸下來,孫安世知道對方并非無的放矢之人。
葛寅在市井沒有聽到消息,孫安世和盧照在朝堂也沒有聽到風(fēng)聲,也就是說這是李君璞的“小道消息”。
現(xiàn)在唯一的問題是這條小道是哪條道。
“我與盧弟現(xiàn)在擔(dān)憂的是,這消息朝堂諸公是否知曉?!贝蠹叶际沁厡?,無論南邊北邊,耍的都是同一種套路。
有些事情,瞞上不瞞下,天下至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