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然不管自己爬山爬得半瘸的事實。
謝靜徽連連點頭,“懂?!敝雷约侯~頭上也有幾個小黑點,記下待會一定要去洗臉。師父剛剛摸了木炭粉,手上也是黑的。
春風得意樓,烏友坐在常用的雅間中,一邊看著繁華的街景,一邊眼睛瞄著大堂內(nèi)的情景,吩咐隨從,“去請掌柜上來一敘?!?/p>
雖然執(zhí)掌一家大酒樓,但姜永嘉非常清楚自己只是一個處理場面上事務的高級打工人。
“烏郎君,可是菜品哪里不合你口味?”
春風得意樓菜品新穎特殊,但烏友并非老饕,嘗不出來不同廚子做的味道有何不同。
開門見山,“幾日不見段郎君,他不在酒樓么?”
以往空閑時,段曉棠都會出來逛一逛,如今卻連連幾日都未曾露面。聯(lián)想到之前透露有離去之意,該不會真去哪個荒僻之地種菜了吧。
姜永嘉想到過去烏友與段曉棠常一起閑聊,問上一句并無不妥,“段郎君近來家中有事,請假沒來上工。”
烏友擔心段曉棠是否遇上意外,“是何事”
姜永嘉亦不清楚內(nèi)情,“段郎君身份特殊,我也不好多問?!?/p>
無論姜永嘉是否知曉段曉棠蹤跡,烏友都清楚在這里是問不出來了,只能另尋他法。
盧照昨日雖把孫安世的“多此一舉”攔回去了,但終究親表兄弟,還是關(guān)心表哥的終身大事的。
今日騎馬來到秦景寄居的客舍尋人,進門只見到葛寅和一個陌生的文人坐在院中閑聊。
“葛大哥,我表哥呢?”
葛寅站起來,“仲行出去買酒菜了。”
為兩人介紹,“杜喬,杜長林,我的同鄉(xiāng)和遠親,濟州舉進士,此來長安應試,昨日剛考完?!?/p>
“盧照,仲行的表弟,遼東燕國公之子?!边€將兩人在平康坊燕春樓戲劇化相認一幕說出來。
杜喬也猜孫安世特意帶秦景去是為了收拾盧照,哪知道大水沖了龍王廟。
盧照想到林婉婉昨日問道葛寅行蹤,秦景說是“陪長林去了”,難不成是陪著去應考了?
科舉新開,燕地亦舉薦過幾個進士來長安。但盧家行伍,盧照并沒有接觸過這些人,不由好奇科舉到底是怎么個做法。
杜喬:“各州郡遴選才學之士至長安經(jīng)由吏部考試,我這一科是進士,主要考察經(jīng)義詩賦和時務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