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莊剛經(jīng)過秋收,收獲還沒送入城中莊府,倉庫堆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。左廂軍的繳獲只能堆在其他空屋子,差點沒塞下去。
軍中異動瞞不過寧巖,不過繳獲和他沒多大關(guān)系,于是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全當(dāng)沒看見。
段曉棠繼續(xù)說道:“歸營后軍士休整五日,我們怎么安排?”
莊旭:“明日大將軍召見,討論戰(zhàn)事軍務(wù)后,我們也能松快一段時間?!?/p>
理論上如此,但事實根本沒這么簡單。
左廂軍是絕對的扁平化管理,段曉棠以下,只有三十個旅帥,連個副手都沒有。
軍士的官方獎勵、封賞、部分人返鄉(xiāng)探親……都要他們親自安排。
這還是只是公事,其他的私事,比如傷亡人員的撫恤、莊子上的財物處置……少說要連軸轉(zhuǎn)半個月。
事有輕重緩急,段曉棠做出決定,“軍士請功的折子報上去,然后計算優(yōu)撫?!逼渌穆齺怼?/p>
要提拔哪些人眾人早就商量好,莊旭連請功折子都寫好了報上去。但計算優(yōu)撫有些麻煩,這算他們私下行事,不能過明路。
莊旭哀嘆,“接下來半個月,我都要耗在這上面?!?/p>
段曉棠知道麻煩,但似乎不必用到半個月,“我想想,能不能幫你找點外援?!?/p>
莊旭:“去哪找?”
段曉棠:“我回去問問。”
莊旭還沒弄明白“回去”是回哪兒,聽見段曉棠繼續(xù)說道:“后天我有點私事,營里你們多照應(yīng)點?!?/p>
吳越:“徐千牛成婚,我也要去露露臉。”總得讓某些不安的人家看看,他回來了。
莊旭拍拍范成明肩膀,“交給你了?!?/p>
莊家和徐家世交,吳越和段曉棠去了,莊旭沒理由不去。
吳越:“不如同去?”
段曉棠:“我去白家送嫁?!眳窃角f旭應(yīng)該是直接去成親的主場徐家。
次日清晨,數(shù)千人收拾齊整,趁著清晨冷清的時候,昂首闊步進(jìn)城,順著朱雀大街一路向北左拐入太平坊。
右武衛(wèi)營門大開,三千人營前下馬,牽馬步行入內(nèi),還能留在馬上的只剩吳越和范成明兩人。
將軍以下不得在營中奔走騎馬,范成明搏一搏,終于給自己掙來騎馬的資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