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開德從身后提出來一個口袋,“家里種的頻婆果,都嘗嘗。”也不白回,帶了點土特產(chǎn)。
行軍在外,逮著什么吃什么。李開德家的頻婆果論品相,肯定比不上長安貴人園林里精心伺候的果樹。
他們一路過來,什么酸梨子苦柿子沒吃過,區(qū)區(qū)頻婆果不在話下。
范成明解決完一個鍋盔,一點不考慮養(yǎng)生的要求,從袋子里撈一個最大最紅的,隨意用衣袖擦一擦,上嘴就啃,將不拘小節(jié)進(jìn)行到底。
范成明還沒表現(xiàn),段曉棠先替他酸了。
沒經(jīng)過改造的頻婆果,多被當(dāng)做“看果”,取其顏色和芬芳,簡單來說,就是裝飾物。
一種水果,為什么不直接吃呢,當(dāng)然是因為它不好吃。
范成明作為土著人士,自是清楚頻婆果的味道,早有心理準(zhǔn)備,眉頭微微皺起,“有點酸。”尚在可接受的范圍內(nèi)。
其他人紛紛伸手,換換口味也不錯。
段曉棠和溫茂瑞作為有“追求”的人,一個果子切開,兩人分著吃。
有點酸,全當(dāng)補充維生素。
如果伊甸園里的蘋果是這種味道,打死亞當(dāng)夏娃也不會偷吃禁果。
溫茂瑞吃酸果說酸話,“老李家的果子,種在路邊都沒人偷!”
李開德:“這是我爺爺種下的,每年掛果都有不少人來討要?!?/p>
鄉(xiāng)下想吃點新鮮的,也不容易。
段曉棠:“我聽西市的胡商說,西域以西的頻婆果叫蘋果,清脆甜美,沒有一絲酸味?!?/p>
范成明:“我怎么沒吃到過!”
段曉棠:“太遠(yuǎn)了,還在找苗子呢。”
林婉婉的需求最緊急,如果大吳能突破蘋果保鮮技術(shù),她一年四季都得供上。
李開德:“為什么西邊的頻婆果更好吃?”難道水土不一樣。
長安貴族園林出產(chǎn)的頻婆果,他也吃過,味道也就那樣。那可是天子腳下,全天下的好東西都有。
段曉棠:“可能是因為在他們那兒,蘋果的象征意義,和我們的五谷差不多吧!”所以不斷改良品種。
溫茂瑞不屑道:“一個果子,值得嗎?”能吃還是能喝。
段曉棠陷入遙遠(yuǎn)的回憶,“在他們的神話中,神創(chuàng)造了最初的一男一女,將他們養(yǎng)在一座大花園里。
花園的毒蛇引誘男女吃善惡樹上的蘋果以求得永生,這件事被神發(fā)現(xiàn)了。于是將他們趕出花園,放逐到人間?!?/p>
范成明已經(jīng)開始吃第二個,低頭看一眼牙印明顯的果子,疑惑道:“到底能不能永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