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娑羅提腳往祠堂方向去,中途被相母攔住。
相母:“兒啊,你現(xiàn)在去,讓你兄弟的臉往哪兒擱?!?/p>
相娑羅急道:“母親,兄弟們?yōu)楹伪弧?/p>
相母:“和你沒關(guān)系,你姐姐早提醒過,會有這一遭的。”
相娑羅:“早?”
相母壓低聲音道:“右武衛(wèi)進人,品行武藝都要挑。相家子弟從小研習佛法武藝,為何獨獨選了你?!?/p>
相母以前不管家中子弟在外的行事,現(xiàn)在兒子眼看有了好前程,堂兄弟若行差踏錯,說不定連累到他身上。
有些人家父祖得力,子弟謀反也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,流放而已。
相家門庭衰落已久,一個不好,帶累全家。
右武衛(wèi)挑人就是一場豪賭,選上了皆大歡喜,落選了,周圍打量的眼神,比范成明還亮。
相娑羅一直以為是因為全永思的裙帶關(guān)系,自入營后,人人見到他的前幾句中,必有一句話,永思的內(nèi)弟啊!
對相家其他子弟而言,這完全是一場無妄之災、飛來橫禍,不知道那些事怎么被家中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知曉內(nèi)情的,無非兩位當家人,以及二房娘仨。他們都沒有理由將真相捅出去,給相娑羅拉仇恨。
相娑羅:“我不進去,就在外頭等著?!?/p>
相母確認道:“真不進去?”
相娑羅保證道:“不打誑語?!?/p>
相娑羅拎得清輕重緩急,沒有進祠堂看堂兄弟們的熱鬧。只是站在門口,隱隱聽見里頭的哭嚎聲。
相僧達行完家法,將犯事的子弟關(guān)在祠堂里反省。拎著棍子出來,見相娑羅在門外徘徊不止。
相僧達松一口氣,終于見著一個省心的,將棍子扔給旁邊的仆役。
闊步出來,說道:“回來啦!”
相娑羅:“嗯?!毖凵裢籼美镱疤眯趾吞玫軅儭?/p>
相僧達:“賭博、好勇斗狠、醉后滋事……害人性命的事,他們還不敢做。”
這是唯一的好消息。
相僧達一點不留戀祠堂里的混賬,“走,去書房說一說,今日入營的情形?!?/p>
叔侄倆剛剛坐定,相祖母姍姍來遲,兩人站起來迎接。
相僧達微微有些埋怨,“就不該給他們上藥,痛死算了?!?/p>
相祖母滿臉慈悲道:“到底是家里的骨血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