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從白府出來,吳越就篤定道:“這是曉棠的主意吧!”
范成明和孫安豐都驚呆了,他們只說了明面上大度,背后陰惻惻算賬的總體策略,一絲一毫都沒提段曉棠。
范成明驚訝不已,“你怎么知道?”
吳越嘆息一聲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因為這不是一個正常男人會想出來的辦法?!?/p>
再大度、再不在意的男人,都不可能做到這一步。
好在馮睿達瘋癲慣了,偶爾做些異于常人的事情,也不算太過突兀。
不過段曉棠提出這個“不流于俗”的辦法,一方面是為了救下兩人的性命,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全馮睿達。
恐怕在她的認知里,偷情雖然不對,罪不至死。
范成明嘴角抽搐,聲音顫顫悠悠,“你居然說她不正常!”
吳越翻了個白眼,懶得再解釋。
不過這會將段曉棠叫到近前,卻不是為了詢問她迥異于男人的想法,而是另外一件事。
吳越開門見山,問道:“馮四和王鎮(zhèn)將的關系,你清楚嗎?”
門開了,但開得不多。
段曉棠微微歪著頭,面帶疑惑地說道:“他倆不是山路十八彎的郎舅嗎!”
見段曉棠沒明白自己的意思,吳越解釋道:“今日在白府,王鎮(zhèn)將為馮四仗義執(zhí)言,據(jù)理力爭,甚至不惜得罪雍刺史。”
不落井下石、隔岸觀火和豁出去拼了,這三個層次可大不一樣。
吳越直奔主題,“我聽說他倆從前關系一般,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親近了?”
若說是在戰(zhàn)場上惺惺相惜,那顯然不太可能,因為王元亮之前一直留守在并州城,并未前往前線。
這個問題的答案,段曉棠還真知道,環(huán)顧四周,確定沒有閑雜人等后,才壓低聲音說道:“他們倆最近打算合伙做點事業(yè)。”
吳越眉頭微皺,“武事?”
段曉棠公布正確答案,“媒人事業(yè)?!?/p>
這下輪到吳越嘴角抽搐了,王元亮也就罷了,馮睿達去做媒,不嫌晦氣嗎?
就像吳越不熱衷于給人保媒拉纖一樣,自己過得一塌糊涂,就別去妨礙新人的喜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