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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09章 駑馬足矣（第2頁）

莊旭問道：“挑得怎么樣了？”

衛(wèi)欽笑道：“看得我眼花繚亂，我沒扶過犁，只能估摸著來了?！?/p>

莊旭暗道一聲失策，早知道該從并州帶幾位熟稔農(nóng)事之人同行。畢竟南衙繳獲的牛，是按照耕牛的規(guī)格，而非肉牛來賣的。

好在慈州與山西相鄰，這點竅門該是了解的。從周邊百姓的“熱情”程度就能看出一二。

莊旭轉(zhuǎn)移話題問道：“衛(wèi)郎君，如此多的牛羊，你打算怎么銷？”

他這一陣盡為這些事情頭疼了，原來繳獲太多也是一種負擔。

衛(wèi)欽哈哈一笑，“這還不簡單，親戚朋友間分一分，還不夠呢！”

莊旭恍然大悟，狗大戶的朋友自然也是狗大戶。不管他們是自用還是分銷，這三瓜兩棗的，也就夠塞牙縫得。

扼腕道：“可惜我們此行不能繞道山東，經(jīng)過齊州?！?/p>

衛(wèi)欽笑道：“這沒什么大不了的！我運回去也是一樣的?！?/p>

作為地方豪強，從私心來說，他們并不歡迎外地軍隊過境。

哪怕南衙四衛(wèi)在吳越的統(tǒng)帥下，作風相對正派，依舊會受到地方勢力若有若無的排斥。

過江龍和地頭蛇的矛盾，從古至今，端看誰更強硬罷了。

莊旭從袖中掏出一張?zhí)?，當著秦景的面說道：“衛(wèi)郎君是秦將軍的友人，我記得當初兩衛(wèi)去東萊，你家還捐獻過糧食?！?/p>

“我們的交情，可不是一天兩天了！”

莊旭的記性再好，也不會記得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，還是段曉棠提起來的。

衛(wèi)欽尷尬地笑道：“是有這回事，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！”

他不是主動想捐，是被攤派排躲不開。

莊旭緩緩說道：“我們右武衛(wèi)向來講人情，不會讓人寒了心?！?/p>

將帖子送到衛(wèi)欽手里，“這一路千里之遙，難免有牛鬼蛇神、跳梁小丑非得擾人清靜。”

“我知你與秦將軍交好，但需知有一句話，官大一級壓死人?！?/p>

衛(wèi)欽自然認得出名帖的樣式，但腦子里千頭萬緒攪在一起，一時有些卡殼！

扭頭看向秦景和盧照，眼神中透露著濃濃的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