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回到右武衛(wèi)時,一群將官正圍坐一團(tuán),討論得熱火朝天。
營中沒有真正的秘密,段曉棠開始“行動”,其他人有樣學(xué)樣也動心思了。
溫茂瑞清了清嗓子,詢問舉棋不定的李開德,“你家?guī)卓谌耍俊?/p>
李開德老實答道:“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十余口人?!?/p>
溫茂瑞進(jìn)一步確認(rèn),“壯丁有幾人?”
李開德卸了一口氣,“兩個?!?/p>
溫茂瑞語氣篤定,“你家這種情況,頂多留兩個,多了就是禍患?!?/p>
“其他的要么打發(fā)去田莊,要么轉(zhuǎn)賣出去,總之身邊不能多留?!?/p>
溫茂瑞知道李開德家中別說田莊,連薄田都只有幾畝,所以出路只有一條。
李開德?lián)狭藫喜弊樱貒@息一聲,明白自己這次是占不到便宜了。
如他們這些低階將官,朝廷大概會賞賜一些奴隸牲畜,這樣一來,家人就能輕松一些。
李開德一看段曉棠開始行動也生出心思,哪怕朝廷賞賜數(shù)量不足,突厥奴隸在市面上的價格也更便宜。
尹金明一看這情況,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頭。他家人口更單薄。至于老家那一攤子人,他絕不會讓他們長留京中。
溫茂瑞將利害關(guān)系,細(xì)細(xì)地和這幫剛發(fā)家的將官掰扯清楚,確保每個字都能說進(jìn)他們心底。
“草原上強(qiáng)者為尊,但我們和突厥人隔著難以化解的血仇,難保他們不心懷怨憤,伺機(jī)報復(fù)。”
“就拿我家來說,世代為將,豢養(yǎng)家丁,子弟從小習(xí)武錘煉筋骨。即便如此,也不會一口氣購入大批的異族奴隸?!?/p>
“通常是是先扔到田莊上磨磨性子,馴服后才談其他。哪怕留在家宅中,也不可能被安排在主人身邊侍奉?!?/p>
李開德滿臉疑惑,眉頭緊鎖,仿佛被一層迷霧籠罩,不解地問道:“這是為何?”
若要買人,自然是家中有活計需要人手去做,又何來近身不近身之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