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奈聳肩道:“我回家也沒事做。”
在家躺尸幾天,段曉棠覺得骨頭都快酥了。征戰(zhàn)時壓力大,總夢想著歸隱田園,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??僧斦娴倪^上了這種悠閑安逸的日子,卻又覺得心里空蕩蕩的。
段曉棠問道:“秀然呢?”
徐昭然坦言相告,“四娘設宴,邀請幾位姐妹去玩耍,大概要等到吃過夕食才回來?!?/p>
段曉棠的指望全沒了,放假期間排除同僚,她能去的地方、能找的人本就不多。
現(xiàn)在吃飽喝足,就剩下幾個選擇,要么回家找?guī)讉€小孩子玩,要么在市井間浪蕩。
段曉棠抬頭看了一眼外面毒辣的太陽,長長地嘆了口氣,“算了,我還是去找明月她們吧!”
萬福鴻有吃有喝還有冰,而且離這兒也不遠。
揮手同眾人告別,“你們慢慢玩。”
出門和聚在一起商議事情的盧照兄弟倆作別,這一天的友情行程就算是結束了。
剛在盧家熱過一遭的段曉棠帶著親兵,順著坊墻的陰影往萬福鴻的方向走,雖然太陽火辣,但她一路上并沒吃多少苦頭,很快就到了目的地。
段曉棠仰靠在祝明月辦公室的椅子上,環(huán)顧四周,只有邊角地方放置的一盆井水,效果聊勝于無。
搖頭晃腦地感慨道:“賣油娘子水梳頭,賣冰娘子水降溫。”
祝明月的辦公室雖不似個蒸籠,但也沒涼快多少,冰窖天天往外賣冰,自己卻用不上。
祝明月緩緩放下手中的信件,抬起頭說道:“我也不是整天都待在屋子里,出來進去反反復復,反而容易落下病。”
這并非謙辭,而是實情。
像王玉耶、王寶瓊等人買了冰回家,大多時間都待在放冰的屋子里,很少出門。祝明月卻未必一直在屋子里辦公,免不了要出門走動。
在不以人意志為轉移的天氣條件下,祝明月難得地認了命。“心靜自然涼?!?/p>
段曉棠提起話頭,“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?”
祝明月放棄猜想,“別賣關子?!?/p>
段曉棠:“瓔珞的那位族兄,真能喝呀!”
祝明月聯(lián)想到盧照的背景,幽州大營將官出席宴飲也在情理之中。
她更關心另一件事,“沒找上你吧?”
段曉棠搖頭,“沒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