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嶺對考校的結(jié)果暫且滿意,“條陳呢?”
段曉棠的確未曾從軍,但他的成長經(jīng)歷注定和軍營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從他的身上吳嶺隱約察覺一種截然不同的練兵辦法,而段曉棠如今的成就顯然得益于此。
段曉棠抱著一堆零碎的紙張,“王爺,你知道我文字不通,本來想找莊參軍潤色一二,還沒來得及。”
吳嶺:“說大略?!?/p>
“辦不到,”段曉棠直言,“如果照我家鄉(xiāng)的法子,根本做不到?!?/p>
“我以前未曾從軍,只知道皮毛,單以士兵的身體素質(zhì)論,做不到?!倍螘蕴牟桓姨岣呱罡讣芍M的文化素質(zhì)、精神信仰。
吳嶺:“仔細說說?!?/p>
段曉棠:“我們那兒,士兵入伍,每日三餐,頓頓米面菜肉雞蛋牛水果應有盡有。而在他們?nèi)胛橹?,家庭也能保證他們的膳食所需,不僅僅是吃飽也吃好?!?/p>
吳嶺:“所以你說右武營軍士看著人高馬大,內(nèi)里虛耗?”
“照我的訓練強度,很多人都會落下病根?!倍螘蕴姆瓝斐鏊膹埣垺!斑@是他們現(xiàn)有的訓練體測情況,身長在五尺六到六尺之間?!?/p>
“甲是你的親衛(wèi),原是一名普通軍士擢升,乙直說了,是范成明。丙丁都是新入營的軍士,不同的是,丙家是小地主,丁家佃農(nóng)。”
一炷香內(nèi)能繞校場跑幾圈、負重跑結(jié)果如何、舉起多重的石鎖、拉幾石弓,不同距離中率多少……段曉棠盡量將一項項數(shù)據(jù)量化。
“時間短,沒做完更多的樣本?!?/p>
吳嶺毫不意外,四人的成績按照甲乙丙丁順序排列,“范成明的情況你怎么知道的?”
段曉棠:“我追在他后頭跑?!?/p>
也就是說范成明的數(shù)據(jù)是被段曉棠逼出來的,說不定比平日還要好些。
論理范成明的身體素質(zhì)應該是四人中最好的,但成績不上不下,和后天的努力分不開。
吳嶺抬眉,“你的呢?”以段曉棠的性情,要做這些,自己不可能不先試試。
段曉棠翻了一遍,抽出一張紙來,放到吳嶺面前。
吳嶺拿起看一眼,各項數(shù)據(jù)遠超其他四人,“軍中能達到你的水平的人,多嗎?”
段曉棠身手好,但讓許多人忽略掉的是,他從來都是靠腦子做事。
段曉棠搖頭,“應該不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