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我和這人未曾照面,但我敢肯定,劉彤不可能有這本事!”
“邪修提升再快,也不可能短短幾年,就擁有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能力?!?/p>
“宗主,有沒有一種可能,劉彤早就已經(jīng)死在金國北地,如今是有人在假冒他?”
凌勁松此時也陷入沉思,昭陽宗弟子,不能說沒出過叛徒,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,可叛變之后還敢回到宗門殺人搶奪資源的,確實沒聽說過。
薛峰繼續(xù)冷冷說道:“宗主再想想看,喬成是什么時候死的?”
凌勁松有些不解地抬頭看向他。
薛松道:“你無比信任、重視的那位客卿秦長老來了之后沒多久,喬長老就死了!”
凌勁松反應過來:“你說小秦?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”
薛松:“你先聽我分析,然后再看看我說的是否有道理?!?/p>
凌勁松眼神已經(jīng)有些不滿,薛家強勢,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。
薛峰之前跟小秦因為兩個冰淵人鬧不愉快,現(xiàn)在薛松這老東西又將臟水潑潑過去,分明是不想看他這個宗主成仙。
薛松卻自顧自說道:“秦長老來了沒多久,喬成就暴斃而亡死無全尸;這年輕人同情冰淵人,把那些罪民集中到自己身邊保護起來;咱們假設劉彤在北地出事,當時他是不是也在那?還是金國緝盜司的成員對吧?”
凌勁松皺眉:“那又怎樣?小秦境界不高,膽子不大,這件事兒大家都知道;別說他,我也曾經(jīng)同情過冰淵人,誰沒年少單純善良過?他是金國緝盜司成員不假,但估計都沒正經(jīng)當過一天值!”
薛松道:“宗主別忘了,秦長老跟金國緝盜司的胡顏是朋友,而胡顏又是什么身份……還用我多說嗎?”
這話一出,凌勁松神色終于有些松動,臉上露出幾分狐疑之色。
薛松繼續(xù)說道:“我也不是說假扮成劉彤去殺喬成,今晚又來刺殺我的人一定是他,理論上他的確沒這能力,但是我覺得,這件事情與秦長老脫不了干系!”
他看向凌勁松:“不如這樣,明天過去試探一下,如果他心里有鬼,在我們這群人眼中必然露出馬腳……”
“你等等……”凌勁松用手揉了揉眉心,沉聲說道:“此事不妥!”
“宗主,事實已經(jīng)擺在眼前,您還不愿意相信嗎?還是說,您無論怎樣,都要袒護一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?”薛松聲音也低沉下來,眼神中閃過一抹冷色。
論年齡,他是凌勁松長輩;論境界,他遠高于凌勁松;論家族底蘊,凌家是不弱,凌勁松更是曾經(jīng)的天才,但薛家……也完全不輸凌家!
當年選凌勁松而非岳明溪當宗主,一方面是各方勢力妥協(xié)的結(jié)果,另一方面,也是凌勁松更識大體,說白了,就是比岳明溪好控制。
岳明溪身后的岳家底蘊也極深,倘若再出現(xiàn)一個強勢宗主,其他家族怕是會受影響。
凌勁松并不傻,他目光平靜看向薛松:“薛長老這話是什么意思?一百多歲的老人家,污蔑一個十七八歲的淳樸少年有意思嗎?”
“我污蔑他?”
“不然呢?你說這些,皆為臆測,有任何實質(zhì)證據(jù)嗎?”
“我……”
薛松一時有些語塞,說到底,他說這些,的確都是根據(jù)經(jīng)驗推斷出來的東西。
沒有任何切實證據(jù)。
秦越來到宗門后,一直都很老實,除了在庇護冰淵人這件事情上,跟他侄子薛峰等人產(chǎn)生一點不愉快之外,其他方面,還真沒什么可挑的。
但今晚發(fā)生的事情太詭異了,他絕不相信憑借劉彤那個外門長老,短短數(shù)年,就能擁有如此可怕的能力。
他這洞府,法陣深入地下足有四十多丈,普通道境根本沒這能力進入,更沒能力在他落葉劍經(jīng)的劍意鎖定下逃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