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現(xiàn)在就算李昀不按著她,她也沒什么氣力。
舌根被李昀吮吸得發(fā)麻,對于李昀而言,明令宜就像是一味致癮的藥,對他吸引力非凡。
而能在當(dāng)年同他恩愛以為能白頭的明令宜,即便心里想要推開跟前的人,又怎么可能完全無動于衷?
同床共枕多年的兩人,對彼此的習(xí)慣,甚至在這種事情上的喜好都已經(jīng)默契地達成了一致。
在李昀偏頭含住明令宜的耳垂時,明令宜終于忍不住低呼出聲。
李昀感覺到了她的情動。
這一晚上,他臉上終于露出了些許笑容。
低頭,李昀再次彎腰,放在明令宜腰間的手一沉,便勾住了她臀下的位置,一把將人抱了起來。
明令宜一驚,但是在剛才她沒有第一時間推開李昀,甚至有些默認(rèn)地放任對方的動作那一刻,就徹底失了先機。
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,再加上李昀這廝的身材實在是令人有些心猿意馬,明令宜在遲疑片刻后,終究是沒有推開眼前的人。
從前沒有同李昀成婚之前,明令宜沒想過夫妻敦倫能令人食髓知味,但后來架不住在邊疆的年輕將軍對這件事的熱衷,何況他們的身體一向很契合,明令宜這才漸漸琢磨出來些許意思。
只不過后來,因著宸妃進宮,隨后她又有了身孕,明令宜已經(jīng)許久沒同李昀親近。
身體不能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她何嘗沒覺得有了旁人的李昀,就已經(jīng)是臟了呢?
現(xiàn)如今她已然知道當(dāng)年的真相,心中的芥蒂倒是少了幾分。
若是跟眼前的人春風(fēng)一度,明令宜倒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吃虧的。
若是未出閣的大姑娘,可能還有些顧慮,但她都已經(jīng)是成親過一次的人,還是死過一回的人,從前最看重的很多東西,如今都如過眼云煙。重來一世,當(dāng)然是恣意隨心最重要。
想到這里,明令宜心底最后一點遲疑也消失,反而伸手,順從本心勾住了李昀的脖頸。
送上門來的“本錢還行”的前夫,還不花銀子,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(fù)擔(dān),她用一用又怎么了?
當(dāng)明令宜伸手勾住李昀的脖子那一刻,對于李昀而言,像是尾椎骨的地方,被人用一片羽毛,輕柔又反復(fù)地刷了刷。這動作令他渾身一震,甚至連靈魂都顫抖了好幾分。
李昀眼眸深深地盯著眼前的人,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可是明令宜哪里有那么聽話?
明令宜壓根就沒感受到李昀此刻的心思,只感覺到了抱著自己的男人的動作似乎一頓,她沒想那么多,只是微微睜開已經(jīng)有些變得迷蒙的眼睛,眼尾都帶著潮紅的濕意。
“不要了?”她問。
問這話的時候,明令宜大有準(zhǔn)備抽身離開的意思。
若是不做什么,她可沒想要跟李昀在床榻之間你儂我儂。
李昀因著耳邊傳來的這句聽起來似要隨時抽身而去的話,眼眸倏然一沉,后一秒則是傾身覆了上去。